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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留学风情:大溪地波利尼西亚的最后狂欢

刚刚更新 编辑: 澳洲 浏览次数:258 移动端

    “我的感觉真是好极了!我该如何描绘眼前的这一切呢?狭长的山谷,蜿蜒着像一个巨大的枝桠交叉的棚架,景色怡人。我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这个峡谷可爱迷人。远远望去,它愈加宽阔,一直通向远方的一条溪谷。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诱人,即使真要葬身于土人之腹也值得一试。”

    这是美国作家梅尔维尔在其1846年的小说《泰比》中,描写主人公托莫初涉波利尼西亚群岛探险时的一个开头片段。由于好奇,土人的葬礼、舞蹈、宗教仪式及纹身等都成了托莫感兴趣并想了解的异族文化。故事发展下去,托莫和他的同伴非但没有被土人吃掉,反而受到格外的“尊重”与“款待”。他们与土着美女荡舟游玩,自由嬉戏,过着一种胜似夫妻的生活——当现代人都想逃离水泥森林跑到荒郊野岭去度假的今天,这种经历阅读起来是那么惬意怡人。可在将近两百年前,这么做是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的,在那个时候,大溪地(又称“塔希提”)等岛屿的美艳远未为人所知。但是,水手梅尔维尔做到了。他跟船飘荡在波利尼西亚群岛,从一条船逃到另一条,一晃就是好几年。步其后尘者不胜枚举,其中包括着名画家高更。1891年3月,因为向往南太平洋海的热带气息和丰富的色彩,厌倦了巴黎文明社会的高更,憧憬原始与野性未开化的自然世界,漂洋过海来到波利尼西亚群岛中的大溪地,与当地土着人共同生活,与土着女同居,用画笔描绘当地毛利族神话与牧歌式的自然生活。

    百年狂欢

    2011年7月的一天,当我从东京成田机场踏入大溪地航空公司的空客340-300的一刹那,过道上方的画框里,高更画笔下的两位土着人已经开始上下打量我这个来自东方的人了。说实在的,尽管可考的历史资料显示,东南亚和华人是在一百年前,也就是高更抵达大溪地的时间,开始迁徙到大溪地,和当地人通婚,但是我老觉得那些两千多年前抵达这里的毛利先民,也和亚洲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除了身材高大、皮肤稍黑点以外,他们的体貌特征和亚洲人还是很接近的。

    最近几年,大溪地已经成为国内高端旅游度假的一个代名词,在这个之前只有日本、欧洲等高端顾客敢染指的天堂岛屿,正吸引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前去探幽寻秘。7到8月,是大溪地一年一度,已经持续了125年的狂欢节。和当年的库克船长一样,我们此行飞赴大溪地,暂时把幽静的珊瑚礁、蔚蓝的海水抛在一边,去感受这个美丽岛屿狂野奔放的一面。

    在大溪地语里,当地人管狂欢节叫“Heiva”,意思是聚集的场所。如果从这个意义上理解,机场就是一个国家被陌生人最先接触到的聚会场所。所以,当我在帕皮提机场出口处看到土着女人裹着高更画里那块印有红白相间的栀子花布料,和着一种叫尤克里里(ukulele)的本土乐声向游人随意扭动性感的身躯时,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可不是么!在这片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土地上,她们的腰肢已经这么疯狂扭动将近两千年了。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在我下榻的洲际酒店大溪地度假村的法国独立日演出舞台上,当一个浑身tatoo的土着男对着一个法国女孩做出能够引起歧义的性感舞蹈时,那个女孩羞得连连退步。难怪啊,当18世纪传统的欧洲传教士们踏上这块陌生的土地时,他们也有如这个女孩一般惊讶且感到羞愧:这是多么不堪入目的动作啊!姑娘们只穿着裤子就在海滨的小道上乱跑,男人们跳起来的舞蹈那么有伤风化。这些有悖基督教教义的行为,后来干脆被欧洲殖民者叫停了。现在我们知道,这些波利尼西亚的传统文化艺术,通过每年一度的狂欢节,在1881年重新获得自由,在1946年并入法国外省以后更是发扬光大。

    铁人五项

    在为期一个月的狂欢节期间,欢歌燕舞,每天都有好看的表演。但最具观赏性的,我认为莫过于男人的“铁人五项”了。这是我杜撰的一个词,用来形容这五项让很多现代男人费解的竞技项目:投掷长矛、抱巨石、劈取椰肉、搬水果和火把舞。

    投掷长矛是古代部落战争延续下来的一个传统。组织者在一个宽阔的空地上离地10米支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干椰子壳,投掷长矛的选手在距离椰子壳10米远的地方投出长矛,扎中椰子壳越多的人得胜。当然,由于椰子壳的接触面积有限,你也可以把别人已经扎在椰子壳上的长矛打下来。说它是过去传下来的一个传统,是因为在冷兵器时代,土着人真的是拿这种长矛当武器猎取动物、同其他部族人厮杀。只不过,靶子从过去的俘虏首领的活人脑袋,换成了现在的椰子壳。随行的向导告诉我,如果让长矛从高空落下来,它的力道是很惊人的。可以想象,当年俘虏的脑袋如何像西瓜一样被如雨般的长矛投中。

    MaramaHenere皮肤黝黑,身材健硕。他今年69了,是投掷选手里年龄较大的一位。他从Tikehau岛专程坐2个小时的飞机跑到帕皮提来参赛。老人从10岁开始练习长矛,这矛龄,比我年纪还大好多呢。大溪地当地人没有明显的退休概念,老人在小岛上打小种植椰树营生,几十年如一日。这椰子,可真是大溪地人的宝贝,树干可以盖房子,果实内的椰汁可以喝,肉晾干以后卖给工厂榨油、制成本地知名的莫诺依精油,椰壳可以供男人们娱乐。临别时候,老人送我一根长矛做留念。这是我收到过最难得的礼物了,长矛上用不同颜色的漆笔写下他的名字和他岛屿的名称,以及长矛的编号。让我惊喜的是,大溪地航空居然真的允许我把那杆锋利的家伙从大溪地一直带到北京。看来,他们对这玩意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各种文化背景的人来到这里,为这个小岛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但是大溪地自身的文化滋长却好像越来越强。来到这里的人都改变了自己,但是大溪地却一点都没变,她的美丽动人,她传统深厚古朴的土着文化,反而因为更多新元素的加入,变得愈发持久迷人。这种迷人,就像这里118个岛屿随处可以见到的鲜艳颜色,耀眼得让你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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