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学商学国贸双硕士毕业,现居澳洲,在澳学习生活15+年,从事教育咨询工作超过10年,澳洲政府注册教育顾问,上千成功升学转学签证案例,定期受邀亲自走访澳洲各类学校
您所在的位置: 首页> 新闻列表> 80后留学生心理压力大:我们的圈子在哪里
在异乡为异客,朱海洋如是、杨忻如是,更多生于80年代的海外中国留学生们如是。事发时正值农历新年前夕,不少留学生在论坛里哀悼的同时,也抒发着自己求学异乡的辛酸。他们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家长的希望;他们不必打工,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最硬的文凭;他们外语说得很溜,却找不到知心朋友;……
记者采访了在美、欧、日等地的多名中国留学生,让他们来告诉我们,异地求学有多艰难,异地生活究竟要面临多少心理压力。
不敢分手,怕他一时冲动……
口述人:颜青
留学地:日本东京
攻读学位:传播学(本科)
我和川是双方家长撮合认识的。那时他去日本已经五年,而我已经确定去东京留学。几次MSN聊下来,大家颇为投缘。后来我初到日本,川帮了我很多忙,于是,我们走到一起。
但我很快发现,川的“作”异乎寻常。有一次他去买书,突然天降暴雨。他回来后冷冰冰地质问我,为什么不送伞?我很奇怪,你到哪里去又没有告诉我,凭什么对我发飙?我们大吵起来,不料,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川竟突然跪倒在地,哭着求我原谅他。他说,当时孤零零一人,没有人管他,忽然悲从中来,忍不住在书店里放声大哭,这引来众人围观,便又觉得很丢脸,积了一肚子火。
川说,我是他在日本唯一能倾诉、能依赖的人。也就是那一次,川告诉我很多旧事。为了和日本人交朋友,他在一切可能的场合隐瞒自己是中国人,声称自己姓“佐藤”。但这并没有奏效,在我出现以前,川的唯一娱乐是:自己同自己打牌。
交往越深入,川对我的依赖越强。每天他都要我给他打电话,否则,第二天他一定会凶神恶煞地质问我……而每次他开始哭诉自己无人依靠,我便心软了。
一年后,我回了国。不料,没多久,川的母亲就打电话给我,说儿子已经一个月不接电话。我一惊,赶紧打电话,也不接;上MSN,不在线;发邮件,没回复。这下,两户人家五个人都心急火燎。正商量着再过两天没消息就打电话给大使馆,川的邮件来了,只有轻描淡写一句话:“我没事,心情不好,不用过来。”再发邮件,又没了回音。
于是,刚回国两个礼拜,我又跟着旅行团飞了东京。见到川,他一个劲地向我诉苦,说他如何寂寞如何低落。对折腾我们没有一丝内疚。
我好累,却不敢提出分手,因为实在不知道川会做出怎样过激的事情。
中国之旅后,德国朋友和我绝交
口述人:安妮
留学地:德国美因茨
专业:教育学(博士)
在德国整整8年,即使艰难迈过语言障碍,但却很难跟德国人做朋友。
班里有个德国女生S,我们挺谈得来,成了密友。S请我去她家里玩,就在美因茨。美因茨是州府所在,算是比较大的城市了。但除了空气好些,汽车名牌些,生活质量跟上海没法比。德国女孩的穿着也就大妈水平。有一次我穿35元人民币的连衣裙上课,居然引起校园轰动,女生还朝我翻白眼。
那年放暑假,S说要到中国玩。我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向外国人介绍中国了。没想到,这次旅行让S跟我彻底决裂。
一下飞机,S就紧张得要死,紧紧捂住背包,一双眼睛不断环顾四周。我心里有些疙瘩,难不成你周围都是小偷么。
带老外来上海,外滩是固定景点。S在外滩的表现是,指着浦东的高楼问我:“不可思议,是德国人帮你们造的?还是美国人?”我说都是自己造的,S的脸绿了。
从外滩到我家休息,S就好像我欠了她10万欧元。我爸妈一把年纪了,给她好吃好住,她却嫌中国菜这不好那不好,还把我家弄得一塌糊涂。总之,摆明了给我脸色看。
回到德国,S发了封莫名其妙的电邮给我,大意是她款待了我但我没有款待她,这次中国之旅她对我非常失望,要跟我绝交。
那几天,我跟留学生朋友哭诉了很久,最后大家帮我一起分析,S难以接受的不是我,而是上海的繁华与德国人心目中落后的中国产生的巨大反差。
我不明白,跟德国人做不成朋友,是我错了,还是她错了?
想练口语,却被骂“假洋鬼子”
口述人:牛振
留学地:日本东京
攻读学位:政治经济学(本科)
前年,我参加学校的交流项目去日本,班里同去的有十来个。
我是农村的,家里供我出去不容易。所以我打定主意要多跟日本人交流,练好口语。于是,刚注册我就参加了日本学校的学生会和社团,还交了几个日本朋友,大家经常一起出去喝酒,他们还请我去家乡旅游。另外,我每天还要打两份工。而同来的中国同学都选择“抱团”。这样一来,大家交流越来越少。怎么也想不通,这竟然成为后来他们攻击我的理由。
在日本的第一个春节,中国留学生搞联欢。我刚进场感觉就怪怪的,好歹也是同窗四年的同学,见了我居然形同路人。我上前和一个上海女生搭讪,她却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噢哟,知道你很强的,我也想交点朋友,但是日语勿来赛啊……”
春节联欢就这么不欢而散。回去上网,发现这边的留学生论坛里多了一个名为“你们讨不讨厌这种人”的帖子。“这种人”的“劣迹”包括:仗着日语好和老师套近乎;小组作业从不与中国人组队;甚至搞活动时唱日文歌不唱中文歌都成为一项“罪名”。
我一愣,难道是在说我?再看下去,顿时天旋地转,帖子里竟爆出了“这种人”出身乡下,并奚落说家境贫寒不得不拼命打工赚钱——除了那些曾经知无不言的同窗“好友”,还有谁知道我的八卦?
就这样,我被戴上了“假洋鬼子”的帽子。这件事让我受伤很深,此后整整6个月,我都没有和那帮人说过一句话。
我不明白,只是想尽快融入那个社会,以便在学业上获得更多帮助,怎么就成了“假洋鬼子”?
“我长久呒讲上海闲话了”
春节长假的最后一天,我在msn上采访留法上海学生王倩,她却强烈要求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王倩的声音很激动:“阿拉讲上海闲话好口伐 ?我长久呒讲过上海闲话了。”
这个电话,持续了将近3个小时。
孤独,是这些80后留学生给我的第一印象。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对着电脑就是一整天,想跟人说说话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偶尔国内的朋友上线会很兴奋,终于能看到久违的中国字了。
圈子很小,交友很难。采访的每个人几乎都能说出留学生圈子里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比如自己申请出去的看不起靠中介出去的;念书用功的不愿意跟成天打工的交往。
而即使把留学所在国的语言说得再溜,他们也很难真正融入当地的社交圈。
“德国人有一种骨子里的傲慢,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却很冷漠。”留德8年的安妮这样说。几乎能把法语当母语说的王倩,交到的好朋友也只是些说法语的别国留学生。
于是,不少人把希望寄托在了感情上。可感情的结局却并不都圆满,就像正在困惑的颜青,或者已经犯下大错的朱海洋。
是的,作为独生子女,他们在异国他乡非常不容易,需要同时承受经济、学业、生活、感情、交友等种种心理压力。惟其如此,他们大多数人表现出的坚强令人感动。
尹明城说,在国内他连烧汤应该先放水还是先放菜都不知道,而如今他学会了自己烤面包;女生小苗在上海烫个头要几百元,在日本却争着当发型模特儿,只因为那样不要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对于绝大多数80后留学生来说,心理困惑是一时的,只要跨过这道坎儿,他们就是最坚强的人。
为居留,爸爸在国内疯狂借钱
讲述者:尹明城
留学地:法国斯特拉斯堡
攻读学位:政治学(硕士)
3年前,飞机刚到法国巴黎时,谁都不会相信,我的口袋里几乎什么钱都没有。
我的家境并不富裕。爸爸是普通的老师,妈妈平时并不怎么管我。出国前我自己存了五六万元钱,打算来这儿之后用这笔钱做担保办长期居住证,可谁知道妈妈没跟我商量就拿它交了国内的保证金。
那天晚上,我跟妈妈大吵一架。可学校申请了、签证办好了,总要去啊,于是,我带着爸爸的一张信用卡上了飞机。临走前,爸爸说:“到那边你刷卡我来还。居住证的钱你别担心,我能搞定。”而我知道,其实这时候爸爸手里也没钱了。
刚去的几个月,我几乎吃不饱。法国的超市里各种西点、饼干琳琅满目,你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人能做出这么香、这么漂亮的糕点。我只要一站到橱窗前,口水都要流下来。可每一次,我都逼自己抓起最便宜的那一种转头就走。
12月中旬,眼看着签证就要到期,再不交钱申请长期居留证我就要被遣送回国。终于,在还差几天的时候,银行户头里进了钱。
亲戚说,那3个月里,爸爸在国内疯狂为我借钱,同事、朋友、邻居,能开口的不能开口的都借遍了。而我一个人走在法国街头像个垃圾瘪三,连一杯最便宜的0.5欧元的咖啡也舍不得买,只是默默走回住处,用国内带来的茶叶泡满满一壶茶。
我本以为来了法国一切都会变好,可实际上,在这几年里,穷到被房东赶出门、饿肚子、流落街头都经常是我噩梦的主题。
考试前医生让我服镇静剂
讲述者:王倩
留学地:法国蒙彼利埃
攻读学位:企业管理(硕士)
这是我到法国的第二年。前一年里,我拼了命学法语,终于有一天,法国人对我说:“你的法语说得跟我们一样好!”于是,我满心欢喜申请了现在这所学校的企业管理专业,虽然它跟我在国内学的法律没啥关系。
我清楚地记得2008年10月5日开学那天,我自信满满走进教室,一个西装笔挺、金发碧眼的男老师走进来,第一句话却像一盆冷水浇下来:“今天我们来复习本科的知识,从下节课起,我要求你们达到研究生水平。”
那天课后,我真是哭都哭不出来。根据课表,这半年我有12门新课,看这个架势我怎么通得过?想想自己一个女孩,出国时24岁,已经耗了1年,要是今年还不能通过考试,一个硕士读下来就要四五年,到时候我都快30岁了,可怎么办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一走进教室就有种想死的感觉,听得懂老师说的每一个单词,却搞不懂那些同业拆息、资产负债率到底什么意思。眼看着法语远不如自己的中国同学占尽了专业对口的优势,而我无论多努力却举步维艰,我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
转眼到了考试前,有天早上醒来,我突然觉得浑身一阵阵疼痛,那种痛就像有很多小虫在啃骨头。无奈跑去看医生,医生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却只开了一瓶药。
“姑娘,你的疼痛是心理压力过大引起的,我给你开些镇静的药物让你放松些吧。”医生的诊断让我吓了一大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心理问题,我只知道,今年死也要拿到学分。
崩溃遭遇嚣张女房客
讲述者:刘路
留学地:美国洛杉矶
攻读专业:艺术设计(硕士)
我跟老公在美国结婚1年了,也有了自己的房子。3个月前,出于好心,我们接纳了朋友的表妹来家里住。谁知道,自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就被搅得鸡犬不宁。
女孩刚来,我们特地收拾好客厅的沙发帮她布置床铺,为她买了新的洗漱用品,怕她吃不好,还特地给她做中国菜。
可她一进门就是一副冷脸,径直走进主卧对我说:“这间房为什么不给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真是“宾至如归”,半夜三更把音乐开得很大声,抱着电话打几个小时国际长途,洗完澡浴室地板上水漫金山……这些也都算了,最令我伤心的是,她在这里的华人圈子里使劲儿诋毁我们。
“这家人太抠门了,居然让我睡客厅;为了不让我跟他们一起……”
立即咨询Amy GUO 经验: 16年 案例:4272 擅长:美国,澳洲,亚洲,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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