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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我在美国生活的点点滴滴(二)

刚刚更新 编辑: 美国 浏览次数:200 移动端

  据后来一个在图书馆工作的小师妹说,图书馆的老板一直感叹我是她见到过的读书最轻松的学生,每天都要工作4、5个小时,晚上上课,考试居然还都是A。她只是不知道我在新闻系的挣扎罢了,我心里如是想。如果说新闻系是一场苦难,那也是一份经历,熬过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简单透彻。

  2008年5月中旬,我从JFK机场离开了纽约,飞回我的故乡上海。这次回去其实不是为了看爸妈,而是身兼了两份overseas program的工作——一份是给University of Miami的新闻课程做program coordinator,一份是给F教授跑腿。短短2个月,我从上海窜到北京,再窜到香港,再窜到曼谷,再窜到西安,顺带还去了上海周边的几个城市。当然,我也了结了一个萦绕已久的心愿——在上海吃一顿麻辣烫,放很多很多的辣椒,辣到我泪流不止,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2008年7月31日,我的悠长假期结束了。那天中午,爸爸妈妈一起送我去机场,结果爸爸开错了路,眼看着飞机就要赶不上了,爸爸说:“赶不上才好呢,你就可以不走了。”后来到了机场,我和爸妈告别后进安检,保安说我箱子里有可疑物品,硬是打开我的箱子检查。检查完了,我看见妈妈从外面冲了进来帮我整理箱子,她一边整理一边说:“这箱子是我整理的,只有我放得回去。”当妈妈帮我把箱子拉起来的时候,我想我是哭了。

  顺带说一句,其实那时候F教授已经答应我会给我在纽约找工作了,所以那次走,我也知道一旦开始工作了,下一次回家的计划就渺渺无期。但是爸妈是为我骄傲的,因为他们所有希望的只是我在美国平安,最好还能顺利拿到NYU的文凭。至于我能在美国找到工作,他们从没奢望过。

  回纽约后,我又在图书馆做了一个月。暑假里允许一周打工35个小时,我每天7个小时泡在图书馆赚钱,周末就去东北部的各大城市玩。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F教授的邮件,说他决定雇我做TA,一周20个小时,每小时15刀。

  最后一个学期,我只剩下两门课的,剩下的时间,我就一直在F教授那里工作,没事还会加加班,帮他剪一段漂亮的DV,或者设计贺卡,或者教他用PPT。久而久之,F教授误以为我是个勤奋的人,给我介绍工作时估计说了不少好话。当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现在的老板一定对我心灰意冷了,我也在失败中渐渐明白——其实不是我工作能力强,而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老板会欣赏我,那就是F教授。记得最后一天工作结束后,我和他道别,他对我说:“我再也不会让别的assistant坐在我的办公室了,因为没有人能超过你。”那一刻,我相信那是真心话。

  我几乎是哽咽着毕业的,那种心情,既不是离开上外时的那种对未来的憧憬,也不是离开新闻系时的解脱,而是一种不舍。我一直相信,在NYU最后一个学期的好日子,是我用第一学期的痛苦换来的,命运就是这么公平,你苦过了,自然会甜一下,然后,继续苦一下。好日子终将结束,吃完了最后一顿farewell dinner后,我带着F教授送的礼物,连滚带爬地开始了人生第一份工作。

  曾经幻想过这份工作就是在NYU工作的延续,我会一直这么顺利下去,所有的人都会很疼爱我,对我的错误宽宏大量。但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中,而我,一个23岁揣着硕士文凭毫无工作经验的女孩,被一下子推到了两个班的学生面前。他们中年龄最大也属牛,60岁,比我整整大了3圈,还有人1980年就来了美国,而那时我爸我妈估计还不认识。第一年就让我教两个level,要备两次课,上午班的学生都是continue students,特别难对付。我每天都在叫苦,但每次叫完苦,我会想想在新闻系的日子,然后我走上讲台,继续微笑着面对学生,直到有一天,或者我崩溃,或者我存活。

  前两个星期刚把H1B申请交出去,听说今年不用抽签了,本来挺开心的。但又得知H1B期间,如果离开美国,回国返签可能会被拒。这就意味着,保险起见,我3年内甚至6年内不能回国?如果工作的代价是放弃亲情,我觉得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了!

  关于爱情:他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刚到美国来受了那些打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所以当他追我的时候,我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就开始了。本来以为我们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平淡无奇地走下去,可他又在我生活开始顺利的时候背叛了我,我大哭了一场,然后,不再流一滴眼泪地离开,从此,月盈月亏,与我无关。

  关于友情:我在新闻系有过一个最好的朋友,也许是因为惺惺相惜,她被劝退的时候,我比自己被劝退更难过。但在后来她剽窃了我的论文,我第一次明白了在利益下没有朋友,所有的人都本着生存第一的准则。我理解她,但我不能原谅她。

  后来在教育专业,我遇到了三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和我一起从上外到NYU的同学,一个是和我一起帮Teaching & Learning工作的同道,还有一个是我现在的同事。很庆幸,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一直玩得很好。我们自封为四个“小主”,从新泽西BBQ玩到尼亚加拉大瀑布,从St. Mart的Grand Sichuan吃到Flushing的火锅,还在Queens Mall买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裙子一起穿到F教授的课上花痴。后来,一个小主走了,剩下三个小主疲于奔命,只剩下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不时地在心底回荡一番。

  这就是我这两年来走过的路,仅仅两年,却好像和我过去的十年经历的一样多。这条路,我继续要走下去,不管开心或是忧伤,不管希望还是绝望,我只是想看看:我的美国路还有多远、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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