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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悉尼之一:找房子

刚刚更新 编辑: 澳洲 浏览次数:123 移动端
人信命不是一生下来就信的。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变故后,特别是到了中年,儿女都大了,喘口气,回头想一想,才会慢慢觉得一生中许多事情发生,是人有命天注定,不得不信。 有些人因此迷信,就好像我们大学班里的一帮男生,和别的系踢足球,第一场,赢了,第二场,输了,男生们不总结赛场上的踢输了的踢法,却叫我们女生以后买第一次赢了球时给他们喝的那个牌子的矿泉水。 不过,即使不信命,有时候停下来回头想想命运的力量与奇妙,实在是叫人感叹,上苍的安排是多么用心。 找房子:天啊,就是这排房子吗! 刚到悉尼的第一个星期,我还轻飘飘地悬在终于出了国门的云里雾里,连方向也没有转清。直到星期五下午,才知道,星期六我就必须得搬出学校的公寓了。 当初在网上订房时,说是一周起定,我就付了一周的定金,入住的时候发现退的钱多出几十块,还庆幸降价了,拎着行李就进了房间,蒙头大睡倒时差。接下来的几天办入学手续找教室等等杂事,忙得晕头转向,只抽空子抄了一串出租房屋的电话,打算星期六花一整天专心找个好房子,星期天再搬。谁知公寓管理处改了日程,长住租客要在星期天全部入住,我那少收的一笔钱,其实是少算了一天房钱。 入住时没仔细了解,一下子心就慌了,一个人都不认识,不成要睡大街去?还拎着那几个大箱子!即时上窜下跳,马上打电话,但回复不是已经被定了,就是太贵,再不就是太远,算上每天来回交通费也不划算。才知道悉尼大学周边的房子,这个时候都抢手得很。直到晚上十点多,打通一个电话说是房子还有,正在装修,很近,价格也合适。 谢天谢地!悬着的心放下来,这才辩清对方口音,问他“你是不是中国人?”对方换了普通话,介绍自己曾在清华教书,在悉尼十几年了,还热心地说知道我刚来不识路,要行的话第二天一早过来开车接我过去看房子。本来谨记网上过来人的忠告:中国人在外面都是欺负同胞,绝对不能住华人的房子、打华人的工。但一听他是清华老师,当下更是别无选择,连说不用看了,明天一早你开车过来直接把我行李带过去行了,再不搬我就该流落街头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更喜他居然还有车子来帮我搬行李,解决这一个天大的头痛问题,连连庆幸自己运气大大地好,即时从天昏地暗到柳绿花明,睡了一个好觉。 房子的确还行,厅很大,我住了一间向街区的小房子,四四方方的,光线特好,只是家具旧得可以,是广州垃圾堆里可以捡到的那种八十年代胶合薄板的柜子。床垫子估计也是捡来的,弹簧一个高一个低,翻个身子咯吱咯吱地响。地毯是深猩红色的,脏兮兮地,感觉非常不洁。于是约略感觉到了华人在国外生活的艰难。但是将就吧,价钱不贵,关键是近学校,走路上课,车费又省了一笔。 房东是苏州人,快七十岁了,自称还是悉尼清华同学会的理事,我一到他就拿着张报纸给我看登载的一张清华同学会的活动照片,有他。他八十年代中就过来了,十几年间陆陆续续把兄弟姐妹五个人整个家族几十口人都弄过来,现在就差一个妹妹的女儿,也正在等签证。最叫人惊奇的是,他还把当时已经八十岁的老母亲也弄过来,现在已经九十高龄了,还能坐着车子在几个儿子的地方到处转悠。这是一个中国人滚雪球移民海外的经典故事。我还见到了他其他两个兄弟,一家人除了九旬老太不会说话只会笑外,其他男的女的,都是一副皱皱的苦瓜脸,眉不展面不舒。见着这一家子人,对华人在外面的生活处境感觉不好起来。 同住下来的还有一个河南的小姑娘VICKY,刚刚从珀斯读完高中到转悉尼大学读护理本科,家里也不是很有钱,拼了命供她在海外的学业。她住在客厅隔出来的小房子,没有窗户,墙都是厚纸板隔的,价钱比我住的便宜。其它的房子,还在修缉中,整套房子都是准备出租的。我来的路上,房东就跟我说起过,本来有很多西方学生来看,想几个人整套合租下来,这样他更赚一些,管理也方便些,但是他不喜欢这些西方学生在屋里养猫养狗,开PARTY。 于是安下心来上课。第一个晚上在戳骨顶腰的床上睡得还美滋滋地,早上醒来听见窗外有人说英语,还纳闷这么早就有人练起口语,再想英语角不都是晚上才有的嘛。清醒了才发觉已经是睡在异国的床上,人家在说着自己的语言,不禁哑然失笑。 安心了没够一个星期。星期四晚上,V来找我,说房东跟她说了,有人要整套租他的房子,叫我们两个星期六早上十点钟就搬出去。如果一时找不到房子,可以临时住在后院的两间房子里。我们出去到后院去一看,就明白了。这两间房子,根本就租不出去。一间是主人房太大从后面隔出来的,长五米,宽也就是一米五左右,就是一条昏暗的过道,这还算好了,究竟是在房子里,另一间就是在后院的厕所里搭起来的小棚子,屋顶墙缝还能漏出光来。这老家伙好狡猾,他先叫我们住整修好的屋子,住一天是一天的钱,等到所有整修都完成后,他把房子整套出租,价钱贵些,再逼我们住进这两间租不出去的房子,能住多久住多久,特别是我们都住一段时间以后,学校周围的空房子不多了,还有可能把我们困久一些,最好就长住下来,这么破烂的房子他也能赚钱。怪不得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总是借口忙拖着不和我签合同,原来是留了后手随时赶我们走。前人的经验教训,看来自己也要吃一回了。 第二天下午,我刚进屋,房东就过来敲门,当头就一句话“听VICKY说了吧,明天你们十点钟就搬出去”。我说“不行吧,怎么着也得我找到房子才能搬。”对方马上就变脸了,恶狠狠地说没什么行不行的,绝对要搬,没地方住可以先搬到他后面小屋里。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他逼我们进小屋子的如意算盘。房东暴跳如雷,他的哥哥,一个七十多岁的单身老头子,也跳将出来。两个老男人,围住安坐在沙发上的我,气势汹汹指手划脚大喊大叫,威胁我不要以为还是在国内,想怎样就能怎样,说你不搬我找人来搬。我也不示弱,反击他:“明天你的新房客来了,我会坐在这里告诉他们你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两个老头子恼羞成怒,单身老男人失去理智,跑进我屋里抢走了房门钥匙。 一通暴吵,我气坏了,进了房间里锁上门不出来。房东出门的时候还扬言我找律师去告。事后才了解到,按澳洲的法律,房客要搬出去,要给对方至少两个星期的通知期,我要是告他,他才惨了,才明白“新来新猪肉”,在异国他乡被自己的同胞欺生了。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房东又来了,找了他年龄跟我差不多大的侄女,做中间人,恨恨地和我谈判。三个人约定我们明天不搬,但要马上出去找房子,还叫我写保证书,最多只住一个星期。我跟房东说,一找到房子我马上搬,一刻也不会多赖在这里。他悻悻地把钥匙还给我,我质问,拿了我的压金,却抢去我屋子的钥匙,是不是太过无理了。 第二天,星期六,天刚亮我就出去到街上买报纸,打电话,四处奔波,快中午的时候看了一处房子还算可以,但是一家上海人,心里满不乐意,但又恨不能马上搬出来,还是留了压金。回转来的路上,一个几天前才认识的曾经留学广外会汉语的澳洲小伙子,知道我正在找住处后,告诉了我一个悉尼专门出租房子的网站,我赶紧跑到学校上网查,到下午六点多,终于定下了一处和三个法国学生合租的房子,全新的,步行到学校也才二十分钟,只是贵很多。算计算计还可以拿下来,关键是对三个同屋感觉不错,还可以练英语,也落了定,敲定次日搬进去。 晚上回来,口干舌焦。一整天憋着口恶气,左冲右突,没有喝水,没有吃饭,是我在澳洲最苦的一天。 没想到,一家子人对我笑脸相迎。老哥哥看我一进门就赶紧凑上来问房子找到了没,我一边喝水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我明天早上搬。老哥哥又小心翼翼地问那V怎么还没回来,我说和她教友一起找房子去了。老哥哥顿了半天,才说,你们找房子难的话先不用急着搬,那些人不来了,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又陪着笑说昨天是我们不对,一时情绪之下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我一听,原来如此啊,变脸倒是挺方便的。我说叫你弟弟今晚回来还我压金,我明天早上就搬出去。 笑脸挽留不成,再施拖计,房东打电话来说他忙,今天晚上有个PARTY,明天也和悉尼大学的什么大人物一起去烧烧,云云。我问那我压金还在你手里怎么办呢,房东说只好你有时间再回来结算。我挂了电话,转头找他侄女,“告诉你叔叔,我出了你们这个家门,决不会再踏近一步。我等他一晚上,明天早上要不来,以后就不是我来取,而是他开着汽车到处追着我还钱。” 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子开着车来了。退了压金结清了房钱。临走,房东侄女问了我一句,“你在国内是做什么的?”我说,“警察。”她若有所解。 虽然我在下午定下法国人的房子后转头就电话通知了上海人,也还是被扣了一天的房钱,十七块澳币。 在悉尼一年多,从租房子到打工,受到的欺负全是从老华人那里,得到的帮助全是从本地人和我们一起读书的同学那里。 V几天后也搬进了学校物业管理处的公寓。这些房子都在校区,价钱合理,管理好,特别抢手,本科学生和国际交换生有优先权,我们自费研究生一般是轮候不到的。我去看过V,她到图书馆走路五分钟,到我们商学院十五分钟。而我每天要走半个钟才能赶到教室。对V很是羡慕。第一个学期的学习一直是连滚带爬地过来的,同住的法国女孩子曾经说我唯一的娱乐就是每天做一餐饭。后来要写论文了,一次做上好几个菜,放在冰箱里,吃几天。所以每天花一个小时在来去的路途中,虽然可以锻炼身体,还是很心疼的。 学院的隔壁有一排白色的房子,我以为是学校老师的。每天去学院,看着有人进进出出,羡慕得要死。就发愿做梦,要是我能住到这里,就好了! 学期过了一大半,V打电话给我,她隔壁的三个美国学生学期结束都会回去,会有屋子空出来,V叫我赶快去登记轮候。填好了表,物业管理办公室的人说,有房子会通知你的。直到学期末,还没有消息,我又去了一次,物业经理才懒洋洋地说,房子有,不过不在你朋友那里,你自己去看吧。给我了张地图,看地图的标识,好象离商学院很近。于是就顺着每天去学院的路,一直走到每天经过的那一排房子前,我停下来,再往前就出学校了。我张望一圈还是看不到房子所在的路,只好拦住一个路人问:“哪一条是达令顿路?”“就是你站的这条”。天啊,就是这排房子吗?! 达令顿95号,就在我眼前!就是我曾经发过愿做过梦要住的房子。那一刻,我相信,上帝他老人家,他一直在睡大觉,让我受尽住房子的磨难,现在终于醒来,开始听我内心的话了。立即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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