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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不可忽视:正在崛起的在日华人白领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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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现在中文热已经遍布澳际,而升值将是人民币汇率今后走势的基调。有人会问,普通话与人民币有什么关系?表面上看,就是说普通话的中国人使用人民币这么简单。但在海外,会说普通话的华人因人民币升值而身价上涨,因为人民币升值正代表着中国的崛起,随着中国的崛起,中国已成为世界最大的工厂与市场,会说普通话的海外华人则成了外国企业开拓中国市场的敲门砖。随着人民币稳定升值,海外华人也相继水涨船高,普通话在海外已与人民币一起共舞。至于在日华人是与人民币共舞,还是金猪独舞,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在生活品质多元化的日本,“领”已成为在日华人各自产生归属感的对象,从最早的“灰领”(就学生和留学生)、“蓝领”(研修生)开始,“黑领”(签证过期仍然滞留在日本的“黑户口”)、“粉领”(日本人配偶)、“白领”、“金领”等等都相继出现,这些都是按照某种属性来分类的。其中在日华人“白领”比较特别,这几年一直若即若离地在日本社会中出现,却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那是因为,在日华人“白领”首先是低调的。

一、 强龙依然难压地头蛇

在日本白领本是上班一族,而在日华人白领则成了创业一族。在日本企业工作的华人之间曾经流行过“玻璃天棚”的说法,即刚进日本会社时还意识不到,但工作几年之后,就会感到有一个你根本看不见的天顶在压着你,让你无法晋升。于是,工作了几年,熟悉了日本企业的工作内容之后,很多在日华人白领又转到其他会社或在日的外资企业去干。现在,连在中国的白领一族中,都知道在日本企业不会得到重用,并且已经广为人知,正在成为常识,为此,优秀的中国学生不想来日留学,不想到日资企业就职。

2月16日,时值中国农历猪年除夕,于立博却急冲冲地走进办公室,又迎来一个忙碌的早晨。刚放下手提包就见几个人正在看会社贴出的内部通知。走近一看:“最后50天大冲刺,到3月底全力完成本年度指标”,看了通知之后,仿佛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必须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

于立博感慨万千:在日本金融界做白领真难。严格来说不只是“难”这么简单,其实是真“烦”。从早到晚,洽谈、研究、合作、解决问题、计划将来、寻找投资的机会……成功白领面对要解决的问题实在太多,即使偶尔去打一下高尔夫球也不会忘记了约上合作伙伴,边打球边议论下一步的工作如何顺利实施;外出办事,匆忙中没有看见在日华人朋友在向自己打招呼,刚回到会社就收到手机短信:“是不是因为不是日本人,在公共场合都不用打招呼了!”老天爷,我何时有见谁向我打过招呼!真是抱歉。急忙中回复:“这次就当是黄牌警告,下次打网球我请客。”

看来想要在日本金融界混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上天从来很公平,其他人可以朝九晚五,你却不可以,今天可以睡个安乐觉,明天却又要加班到通宵。第二天在上班的电车上,已经接到日本人部长的表扬电话:“投资苏州的材料不错,已经接近要求了,你就再修改一下吧!”真是太好了,已经“接近”了,估计不会太久就可以通过了,正在思索中,电话里又传出一句:“主要是在第一部分、第二部分结尾”,刚好运气不错坐上个位子,没办法只好在上班拥挤的电车中赶紧修改。

于立博有一位好友王建,在一家日本知名的综合商社长期就职,不仅获得了该商社最高层领导层的高度信任,也获得了中国许多公司高层领导的认同,但他至今仍然是一个白领,享受着课长级的年薪待遇。王建曾经问过于立博,日本人经常看到美国公司总部往日本的分公司派社长,总是怀疑美国人能理解日本人与客户打交道的方式和雇用关系吗?为什么这么想的日本人会理解日本人可以与中国客户打交道,日本人在中国当得了社长?

于立博说,好在现在日本人已经开始使用当地的中国人,在日本本社也开始逐步起用能说普通话的在日华人,日本已经开始反省自己的做法。日本的制造业从 2000年就开始调整,日本的金融业界及其他行业也从2004年起开始调整,至今在日金融界就职的在日华人白领比前几年翻了一番还多,但是在日本金融界混到部长级的在日华人却是寥寥无几,强龙依然难压地头蛇。只是在日的外资金融机构里,到有一些在日华人做到部长的位置,令人深思。

于立博认为,来日的新华人当中,30代-40代的人对中国比较了解,对日本又比较适应,能开拓中国市场。而且,中国人是有朋友圈的。在圈子里,大家互相帮忙,交换信息,介绍关系,从娱乐到工作,无所不包。日本企业必须提拔那些可以进入这些圈子里的华人白领,并委以重任。日本企业如果能够拥有选拔、任用在日华人优秀人才的意识,将对今后开拓中国市场是必不可少的。

于立博给后辈的忠告是,在日华人能进日本会社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优势,而留学与在日本会社就职不同,当发现自己被大材小用时,一定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也是做人的基本素质。在日本就职要事先有这种心理准备,要有被冷漠的准备。

二、 择偶从三高走向三低

据法务省统计资料表明,在日中国人有52万多人。从年龄层来看,20-39岁的人就有37万4810人之多,其中男性为15万0972人,女性为22万 3838人,可谓是“阴盛阳衰”。在这个年龄层的女性,因大多数只身来日求学,在紧张的节奏中终于完成学业就职或进入更高层次搞学术研究。在生活相对稳定时,却面临择偶的问题。这些优秀的女性,内心大都希望有一个家,然而却难以如愿。这当中有为学习和生存奔波而错过许多机会的原因,同时,也与她们的择偶范围、择偶标准以及现代的婚姻观等有关系。

近几年来,就职于日本知名企业的华人白领丽人越来越多,虽然她们以勤奋和智慧赢得了在日一席风光的地位,然而她们当中许多人至今依然拥有名花无主的烦恼。从她们经济稳定、修养良好的本身条件上讲,维持较高的择偶心态是很能理解的,问题是现实中的同龄男性本来就少,更何况男性择偶范围相对广一些,这就造成了在日华人白领丽人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目前许多在东京就职的华人白领女性中,有相当部分仍然单身。从福州来日的郭小姐说,她曾在学生时代,与同年级的日本男学生来往,虽然也相爱,但随着时间和交往加深,越发觉得彼此有距离。语言并不是障碍,但对方在想什么她很难猜透。她喜欢与朋友交往,那位前日本男友却讨厌见人;她喜欢直率,日本男友则认为是任性,难以沟通的地方实在太多。她为了日本男友跟着他去大阪生活了五年,但日本人家庭似乎并不太接纳中国媳妇,所以她觉得还是找中国男性为宜,最终离开大阪返回东京,现在在东京的一家商社就职。

现在,虽然在日华人白领丽人当中不少人对择偶条件依然维持“三高”,但有一部分人已开始走向“三低”。“三高”是高收入、高学历、高身材这老三篇。而“三低”则是低姿态、低风险、低依赖这新时尚。低姿态要求的是一切女士优先,不能有大男子主义,以老婆为中心;低风险要求的则是男性应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工资比女性低也可以;低依赖则要求的是男性尽可能不依赖女性,与女性共同分担家务,若女性工作繁忙,男性则要担当起家庭“主妇”的责任。像刚刚举行了结婚仪式的日本著名女艺人藤原纪香就是这“三低”新时尚的表率。

 张颖也是这类女性之一。她12年前,来日留学于东京大学的大学院,毕业后在世界著名的某日本自动车企业国际部工作。她身着名牌,开着一辆丰田产的名车。据她说几年前与一位在日本就职的华人男性白领结婚。问她“你的理想伴侣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回答道:“过去,我想找个有钱、有追求、支持我工作、知识层次高、性格好、有澳际的人,但现实中这样的白马王子实在太少。”这位白领“丽人”最后只好找个能理解她,疼她的上海男人一嫁了之。

在日本男女同居不奇怪,分居也不奇怪,但现在正在日本白领中流行的“分开同居”却广受关注。一对情侣保持固定的性关系和亲密的情感关系,但却不住在一起。大多数在日华人男性白领支持者表示,同居并不像原来预料的那样完美、充满激情,所以我们在真正住在一起前需要想清楚。而在日华人白领女性支持者则认为,如果同居令人不快,甚至出现危机时,自己总该找个退路吧?独立的居所就是保护自己的港湾。

住在千叶西船桥,工作在东京丸之内大楼的杜女士就抱有这个想法。她好像感触很深似地说:“我现在工作很满意,下了班去学瑜珈,周末出去旅游,假期到海外去旅游,生活得很充实。能够遇到满意的人便结婚,不满意的话也可以进退自如。”她觉得尊重各自空间,避免生活干扰。在保护个人隐私的前提下享受亲密关系,是其最大的特点。而双方真诚相待,拒绝放纵;不住在一起并不表明两性关系松散。相反,这种外表看起来宽松的模式,需要两人更加真诚相待、互相尊重才能维系。因此杜女士认为,没有契约反而让她有更多的相处愿望,更能产生合适的距离感。

三、 从知日派到日本知音

中国国内曾对留日学人有过这样的评价:留过日的中国人与到其他国家留学的人不太一样,他们留学回来时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日本人”,思考方式、待人接物等等,而去其他国家留学的中国人就没有这种现象,他们还会以“中国人”的样子回归。

也许并不是所有在日华人都能变成“日本人”,有些人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满怀遗憾地离开了日本,有些人认为自己根本不适合日本;但那些找到自己位置的在日华人白领,则从知日派逐渐变成日本知音,不在日本生活,是很难理解这些“特质”的。

据东京一家网络调查会社Macromill的问卷调查显示,今年情人节有78%的职业女性购买巧克力。在赠送人情巧克力的原因中,回答“送巧克力是增进交流的机会”的占73%,回答“表达谢意”的占69%。而在一家日本知名广告会社就职的在日华人白领周虹女士则表示,几年前,大家还是比较重视送人情巧克力,但是现在已有了转变,职业女性们集中起来集体或一组女性共同送人情巧克力,表达谢意。有些会社已经不送了,剩得职业男性们还要在“白色情人节”回礼。

周虹说,她所在会社的社凤比较温和,大家关系都相处的很融洽,外国人虽然不多,但外国人想晋升却比较难。跟地头蛇日本人拼,是有很大难度的,就是日本人自身想晋升也是很难的,更何况外国人就更是难上加难。在日工作时间没有十年以上,是熬不上系长的,工作二十年熬上个课长,三十年熬上个部长。但许多在日华人课长,是“县官”而不是“现管”,只能拿课长级的待遇,而不是正职。

周虹做为一位女性,在会社里加班身体有些难以承受,但忙的时候依然要加班到半夜2、3点钟,平时是晚上10点钟才能回家。日本女性白领也和男性白领一样 “豪爽”,喜欢喝酒,有的女白领天天喝酒,这跟人的性格有关。周虹表示,她跟她们一起去喝酒,一个月多的时候一星期四天有应酬;少的时候,一星期一次。周虹说她虽然去应酬,但她只吃东西不喝酒。现在,她也是晚上9点-12点与她们一起出去喝酒,然后再回来加班,但这与爱社如家无关。

周虹还自豪地说,她是领年薪制的(到一定年龄、有一定级别),而刚毕业的新人则是按钟点领工资的,所以有加班费。像她这样在日本会社领年薪的在日华人白领并不多见,加不加班与工资无关,虽然时间上可以自己掌握,但压力比较大,而且要负起责任,日本也是凭能力吃饭。

工作时虽然个人有差别,但想与日本人拚市场仍然是拼不过的。而去打外国、中国的市场,日本人就比不过外国人了。如果你能拥有一个好的上司,就很有运气,这对一个在日本就职的外国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不怕县官,就怕现管。

除去应酬之外,周虹还在业余时间去插花和茶道教室进修,每星期一次,在东京的教室与日本女性一同学习交流。周六、周日节假日,她还与日本人同事一道去打网球,大家玩起来都很尽兴。特别是出外旅游的话,周虹认为与日本人一道最省心,日本人计划细致周到,而在日华人出去旅游则是走到那算那,粗线条一个,比较随意,完全是尽兴,至于能不能按时回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俗话说“趣味相投”,只有共同的爱好、兴趣才能让人走到一起。周虹所在会社的大部分同事都是男性,中午吃饭时的短暂休息时间,同事们往往会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可惜周虹总感觉到插不上嘴,起初的一段日子只能在旁边远听。男同事们喜欢谈论的话题无非集中在体育、股票上面。要想和这些男同事搞好同事关系,首先得强迫自己去接受他们的一些兴趣和爱好。于是周虹每天开始都有意识地关注体育方面的消息和新闻,遇到合适机会甚至还和男同事们一起去看球。“现在有了共同话题后,和男同事相处容易多了;每次和他们闲聊的过程中,也会将自己在工作中的一些感受和他们进行交流,因此,我们相互之间的工作友谊增进了不少。” 周虹如是说。入乡随俗,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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