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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日本华人剩男剩女热衷回国相亲

刚刚更新 编辑: 日本 浏览次数:296 移动端

待字闺中的女子多了,独身未婚的男士多了(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的数据显示,从30岁到35岁的青年男士中,未婚者占一半以上),“婚活”一词随之产生。婚活,就是与结婚相关活动的总称。在日华人的“婚活”,除了与日本人一样的登陆婚介交友网站、参加八分钟约会等节目,回国相亲也是一个重头戏。由于在日本生活单调,接触异性朋友机会少,不少人,尤其是男士,选择了回国相亲,并且在回国相亲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悲喜剧。

人民公园海外相亲角

据日本《中文导报》报道,出差到上海的陈先生又在早上来到了人民公园。那里有一个相亲角,曾被国内媒体广泛报道过。而相亲角里,新近还出现了“海外角”,分为“美国”、“日本”等地。

陈先生的女儿丽晓,东京大学、大学院毕业后,进入日本的研究机构工作。记者曾在几年前见过高挑率真颇为漂亮的丽晓,当时她还是一个刚刚进入东大的女生,她对男生的要求很严格,要求是能文能理,懂得读巴尔扎克的人。几年过去,如今丽晓已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科技人员。对于她的出色和优秀,父母自然欣慰,但心中也有不少担忧。简单来说,就是怕女儿不谈恋爱不结婚。

对于很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也许陈先生夫妇的烦恼,属于“奢侈的烦恼”,因为他们有时候感到,女孩子不用太优秀,“看著一些朋友的女儿,早早地结婚,乖巧地陪伴父母,心中也觉羡慕”。

丽晓平时忙于研究工作,无暇顾及个人恋爱问题。当爸爸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回上海出差的时候,有机会就去人民公园相亲角的海外角。那里,有许多同样心情的父母。他们的子女在美国、在日本,年轻有为,却不急于结婚。子女不急父母急,于是就有了海外角里热心的父母们。

陈先生举着女儿的年龄、所在国的牌子,在人群中找到了两位为关东地区的儿子找对象的父母,并且与一对儿子在川崎的父母彼此留下不错的印象,分别表示要回日本后让孩子们继续接触。然而,回到日本后,对于陈先生夫妇的介绍和游说,丽晓并不积极。结果,是那个身在川崎的男子与丽晓父母通信,发来照片,然后由陈先生转给丽晓看,最后,也不了了之了。陈先生说,现在光是父母着急,有时候父母之间谈得很投机,只等着当事人点头答应,但这一切在子女不清楚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亲事”,最终也没有得到子女们的应承。一句“你们自己去谈好的,你们自己去结婚好了。”就将焦虑的父母们打发了。

越优秀越难嫁?

日本国立东北大学医学部毕业的中国姑娘杨阳,今年27岁,是一个从小独立懂事的女孩。由于父母经商,她10岁时来日本后,就懂事地主动学习,参加学校活动。而在东北大学医学部,她是惟一来自中国的留学生。6年大学生活里,她完全是独立地生活,从自己找住房,到自己做饭洗衣,除了努力学习以外还积极参加学部的课外活动组。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她活泼开朗幽默,美丽聪明健康,不仅和同学们关系融洽,而且学习的成绩半数以上是A。让她母亲感动的是,她在课外时间学英语的同时还兼教中文,当她拿到第一次薪水,没有给自己买东西,却给爸爸妈妈买了名牌的高尔夫用手套寄去。

大三那年,学校给每个学生三个月的自由选择见习时间,一般的学生都到离家近的医院去,而她要求到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见习。经过本大学教授的推荐,哈佛教授的面试,终于获得了去美国留学的机会,加上寒假共四个月在美国的名校里学习,英语及专业提高了不少。她暑假回上海,不是去找同学玩,而是主动要求到中西医结合的医院去学习针灸、推拿,学习中医的基本知识。她不仅求知欲非常旺盛,还能尊重对方,热情地和大家融洽相处。

顺利地大学毕业后,她同时参加了被称作日本有史以来考题最难的第101回日本医师考试,并且合格。在日本,研修医进医院是要经过医院的考试,合格后才能进入。日本有较严格的一家医院——圣路加医院,一般的日本医学生都望难而退,敢报名的成绩优秀者300人中,只有20个名额,在这样的激烈竞争中,杨阳被录取了。这也是该医院建院以来第一个中国籍医师。

杨阳本身就是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女孩,有这样成就,可谓才貌双全。但是,忙于学习和工作的她,没有馀暇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她的妈妈曾经两次向记者提出,“这样下去我只能给她征婚了。”杨阳的妈妈说道:“我最大的心事,是她都20好几了还在潜心学习。真希望她能抽出时间去玩玩,去谈谈恋爱,早日找到和她有共同语言的终身伴侣。当然希望对象是同胞国人,但愿早日梦想成真。”至截稿,杨阳的妈妈成星女士发来邮件告诉记者,杨阳已经顺利完成了研修,正式成为了圣路加医院的医生。而从4月起,她还考上了东北大学医学部的大学院,朝着博士学位而努力。杨阳的父母所操心的,是漂亮而优秀的女儿依然待字闺中。

要婚活更要生活

婚活,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商业市场。目前,日本有关婚姻介绍的业者有近4000家,会员高达60万人,市场规模则是600亿日元。看上去,急于结婚的人并不少,可是难以遇到合适人选的人更多。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尽管很多单身青年都说想结婚,但他们对婚活并不十分积极,正如国内一句流行语“要婚活更要生活”。结婚是目标,但很多人对婚活却嫌累。现代社会生活的方便,也给单身者偷懒的机会。从前,第三产业不发达的时代,男人要靠女人做饭洗衣缝缝补补,女人要靠男人养家糊口买米买煤,但如今吃饭洗衣购买重物或修水龙头所有事情都可以依靠数不清的便利店,或是打一个电话就能轻松解决。生活再不需要分担,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尽管寂寞,但是自由自在,这是很多人看似很急却毫无行动的理由。

组织在日华人排球队“排骨门”的崔文峰(32岁)所主持的排球队有100多名排球爱好者参加,并且分为男排和女排,年龄都在20来岁到30来岁之间。他们多的时候一个月聚餐数次,少的时候也每月聚餐一次。但崔文峰告诉记者:“虽然看上去适婚人士很多,但真正配成了对儿的却很少,原因是需要王八看绿豆,对上眼。”

供职于日本共同社的华人青年王征告诉记者的话可以说很有代表性,“我20多岁才来日本,人在20岁的时候,身体骨架成熟的同时,精神骨架也已经成熟,就是说身上是中国文化背景,就像一个烙印打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来日本时间再长,这个烙印、背景也永远改变不了。来到日本后,和完全是日本文化背景、打上日本文化烙印的人结合,也许一时可以,但不会长远。因为是两个不同的文化背景下的人。另外,来日本时间长了,和中国异性也有些经历、思想上的落差,结合也不太容易。所以目标只能放在同样有留日经验的人身上。选择的范围就大幅缩小,尤其是我,原来在地方上大学,选择的余地就更小了。”

相亲悲喜剧

无论是中文导报网站的“交友”,还是报纸的“你向我走来”栏目,每周都有新人来征友,而其他华人网站乃至澳际性的华人交友网,检索一下,都有无数的华人男女青年在婚活。可是,茫茫人海,找到一个有缘分的人却不容易,而一些人已经厌倦,“因为想从网络里找一个合适的简直如同大海捞针”33岁的南京青年吴京生告诉记者,刚开始在网上婚活的时候,还很不习惯,有一种商品陈列、明码标价的感觉。

小吴来日本6年了,是作为IT人员直接到日本工作的。这几年,在父母的催促之下,开始留心婚恋交友网站。别小看这些交友网站,那里简直是人海战术,写着自己的年龄、毕业学校、月收入,希望寻找异性朋友的条件……在一个国内著名的交友网站上,输入日本,检索出登陆的男士有2084人。登陆的女子则有1609人。

刚开始,小吴感到鼠标轻轻一点,就能认识一个年龄相当的异性,感觉十分便捷,彷佛自己成了贾宝玉。但之后不久,小吴就感到这是一场又一场的消耗战了。网上婚活,多以站内发信形式为第一步,若对方有意,则回信,继续,如此几个来回,便交换电话号码。谈得投机,一来二去,便找地方见面。而这见面,用小吴的话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见光死。小吴谈起相亲经历,依然心有余悸,“网络上的照片,都是主人精挑细选出最亮丽的一张,有可能是两年前的,也有可能是艺术照。这种艺术照最骗人了,只要五官摆放的位置没问题,那照出来都是帅哥美女。我认识了一个大阪的美眉,照片看上去特别漂亮,在电话联系了两个月后,我就坐上新干线跑到了大阪。没想到照片和本人判若两人,当时我就有点泄气,结果吃饭时,她一个劲暗示我起码要买好房子才能结婚,使得我一点热情都没有了。”

类似的相亲,小吴已经经历了8次,有5次是他没看上人家,三次是人家不再找他。但下班回家无聊,小吴依然是打开自己登陆了的好几个交友网站浏览,但热情已经不如从前,据他说,是审美疲劳,并且知道照片和本人会有差距。他只等着在无数的照片和留言中,再次看到让他会有热情的异性朋友。而对此,小吴说是可遇不可求。

在大学院读书的上海女生小晶今年31岁,说自己婚活了3年,差点都快泄气的时候,人家介绍给她一个上海同乡。小晶很庆幸是在过了30岁之后认识了上海同乡,并且彼此投契,今年国庆节就打算结婚了。因为,如果照她刚开始婚活时的挑剔,有可能对这个男友也会擦肩而过。

回顾婚活时代,小晶不讳言自己很挑剔。她曾经拒绝了好几个男士,都是些如今看来不算什么的理由。比如说,有一个男士可能为了表示自己有车,开着车来第一次约会,新车上还装着卫星定位设备GPS。GPS不停地指路,可是男士就是不照GPS的走,这样,GPS那人工女声就要不停地指点新路:前方200米左转、前方300米右转……所以在车上,小晶没听到男士说话,光听那机械的女声,听了一个小时,并且忍耐着吃了一顿饭之后,小晶说声“拜拜”,钻进最近的JR车站就溜了。

来源:星岛环球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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