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学商学国贸双硕士毕业,现居澳洲,在澳学习生活15+年,从事教育咨询工作超过10年,澳洲政府注册教育顾问,上千成功升学转学签证案例,定期受邀亲自走访澳洲各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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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李彤的分手“仪式”是在临近毕业的那个暑假上演的,这之前我们同在一所大学恋爱了3年。从大二开始李彤就一直吃我的用我的,因为她家在淮北的一个山村,而我那时有个做局长的父亲,经济条件在同班同学中是不错的。 现在想来李彤对我的爱并不是后来有些知情者说的那么势利,一个人的爱只有被爱的一方才能真正体味清楚。可以说我和李彤的爱情同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学院爱情一样,毕业前是闭着眼睛恋爱的,临近毕业时睁开眼睛,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不现实。 在毕业歌唱起,大家为找工作人心浮动的最后日子里,李彤把我约到大学附近的一家酒馆,说要同我大醉一场,她说她决定结束这段曾经美好的爱情。她要嫁给一个英籍华人。李彤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故作姿态的痛苦,但她的眼泪却不断在流。我也没有像一般男人那样冲弱小的女人发怒的习惯,静静地听她说完之后,淡淡地问:“是为了钱吗?你需要多少钱?”李彤说:“为了出国。” 这是一个现今时代的大学生们有关浪漫与现实最多的一个版本。我无话可说,因为我就算有钱,也不具备用钱帮助李彤圆她的出国梦的实力,我只有责怪自己无力无能。 李彤如愿走了,海的另一边有她向往的东西。我则分在了武汉的一家教育机关,开始为拥有一个和父亲一样的头衔而奋斗。一年之后,我并没有混出个头脸来,相反却因为机关的压抑而患上了神经衰弱症。我向父亲提出要离开这个地方,恰好这时在台湾的叔叔回来探亲,他说他可以帮忙把我弄到德国去,一边赚钱一边等着拿绿卡。 1995年4月,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汉堡,住在台湾叔叔的一个亲戚家里,很快我在他们的“指点”下不得不租了一间房子开始了异国他乡的打工生活。 德国的就业形势一直不太乐观,我带去的钱很快用完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能过着啃干面包的生活。好在几个月之后我有幸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家里的汇款也终于姗姗来迟。慢慢地我对汉堡越来越熟悉,半年之后我又跳了槽,一切看来很不错。 但我必须面临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孤独。除了叔叔的亲戚,我在德国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人晾在这样一个没有感情交流的国度里,不仅仅是孤独,简直有点恐慌。每当下班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我就会想起生我养我的那个国度里的亲人、朋友、同学。这听起来有点像报章上赞扬的那种爱国情感,但对我来说,那种感情无比真实。
1996年底,我从德国经香港飞回家里探亲,中途在广州的同学那里逗留。与德国近乎凄凉的境况相比,并不富裕的同学的热情相待让我胸中平添一股暖流。谈起德国的生活,我一方面为生活的相对富裕而自豪,一方面为情感的荒芜而哀叹,这时我流露出想在中国找个女朋友的想法。同学立马张罗,于是就有了罗薇的出现。
罗薇模样姣好,在广州一家公司做业务经理,有着在谈判桌上周旋的那种精明。我对罗薇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不过经历了德国的那段荒芜岁月之后我特别渴望感情上的慰籍。不到一个星期,我就与她同居了。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女人的滋味。
春节过后,我重返德国打工。罗薇与我难舍难分,离别前我与罗薇击掌相约,一年至少回来一次与她相聚。
回到德国,我又重新开始了那种努力工作与努力战胜孤独的异域生活。好在工作很顺手,不久我有了自己的小车和手提电脑当然这在欧美国家并不难,存折上的数目也在缓慢增加。这期间我认识了与我同时租住在一座楼里的东德青年博斯曼。
一次我向博斯曼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博斯曼说:“波尔我的德文名,你太古板了,你爱的是你的中国女友,但你可以和别的女人做爱。”
我坚决不同意博斯曼的观点。在忍受了近半年之后,我回到中国与罗薇相会了。罗薇为我在德国能够取得进步而高兴,她表现出与她雷厉风行性格不同的另一面——无比柔情,并主动提出要马上结婚。我措手不及,说容我考虑一阵子再说。罗薇不再坚持,只希望我多留一些日子与她在一起。
等我离开广州回到老家处理一些事情之后返回时,罗薇告诉我她怀孕了,她去医院做过检查。看着医院检查证明,我顿时傻了眼。
在罗薇的催促下,我推迟了返回德国的时间与罗薇火速去领了结婚证。没有请客,没有任何仪式,罗薇继续上她的班,说是不想影响工作。我倒成了一个入住罗薇住处的“新娘子”,整日呆在罗薇租来的房子里。
大约1个月之后,罗薇“有喜”的肚子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每月一次的例假照常来了。我携妻子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怀。”我责问罗薇为什么骗我,罗薇恼了:“我怎么知道?上次检查是这样。”
妻子没有怀孕,我重返德国打工。1999年,由于澳际经济环境的影响,德国失业率上升,就业形势恶化,我失掉了一直在做的工作,此后一直跳来跳去,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而另一方面,由于有了博斯曼这位很会玩的朋友,我明显入不敷出。
这期间我不好意思回国,一边期望经济形势好起来可以东山再起。然而一切很糟糕,以致后来我连一份低薪的工作也难找到了,终于我对在德国生存失去了信心,于2000年9月回到了妻子罗薇身边,身上只带着可怜的不到两万马克。
我决定利用在德国的关系用剩下的钱投资注册一个旅游公司,专门负责中国人赴德国旅游及德国人赴中国旅游的业务。妻子罗薇对我灰头土脸的归来自然不高兴,久之怨言难免挂在嘴边。我心中有愧,对妻子的心情也很理解,所以默默工作,期望能以中国为基地同样做出一番成就来。
但旅游尤其是出国旅游并不是像我这类单人公司所能做起来的,在信誉及保证金方面,我与大公司竞争毫无优势。经过近半年的折腾,我一无所获。2000年底,同学建议我利用自身优势去做赴德国留学服务工作。吸取上次独立开公司难有起色的教训,我开始了与一些赴国外留学服务公司的谈判,准备与他们合作共同开展赴德留学服务业务。
在不紧不慢的谈判过程中,妻子罗薇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对我数落,我看你也不是开公司的料,倒不如去找份正式工作是正经。我对妻子竟如此不理解、不支持我的事业忍无可忍,和她大吵了一顿。我对妻子说:“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
我开始坐飞机往返这几大城市联系合作事宜,花销自然很大。就在这段时间,妻子罗薇向我下死命令:“再不能做出一点什么事来,我们就离婚。”我大声咆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罗薇满脸的不屑:“你以为有哪个女人真看得上你那白痴么?你不在德国,连个屁都不是。”我气愤至极,跟罗薇彻底痛快地大吵了一顿,末了,罗薇无限感慨地说了一句话:“嫁给你真是倒霉透了,只可惜了我当初为了嫁给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当初的怀孕闹剧,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一下子豁然明白了. 2002年4月,罗薇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请求,我的公司梦也最终破灭。万念俱灰之下我同意结束我的婚姻生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扛起简陋的一个行李,离开了罗薇的住处,投奔在广州的同学家里。
现在,我已在广州的一家德资公司里上班,可以略感欣慰的是那也算学有所用。但我想:哪一天,等德国经济形势好转,就业形势乐观了,我就该仍旧回到德国,打我的那份洋工。
在这个崇尚物欲的年代,我只能企望多赚点钱,才有资格去谈论爱情。
Amy GUO 经验: 16年 案例:4272 擅长:美国,澳洲,亚洲,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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