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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私立高中生活并不轻松 努力永远重要

刚刚更新 编辑: 美国 浏览次数:211 移动端

如果你觉得入读美国私立高中以后,你就“解放”了,那你就错了,甚至,你会为此吃亏,因为美国私立高中生活并不轻松,本文澳际教育专家针对美国私立高中生活为大家进行解读。

美国留学

经典美国校园喜剧电影《贱女孩》(Mean Girls)讲述的是一位刚刚随动物学家父母从非洲回到美国,转学进一所伊利诺伊州公立高中的16岁女孩如何适应美国高中生复杂微妙人际关系,领教社交小团体之间潜在游戏规则的故事。

在一个被许多美国年轻人津津乐道的片段中,女主角卡迪(Cady)第一天来到学校,午餐前走进食堂时,刚交到的新朋友递给她一张“餐桌分布表”。“吃午餐的时候坐在哪里是至关重要的,”朋友一脸严肃地警告,“你会看到一年级小孩、等着服役的、摆阔气的、二队运动员、亚裔书呆子、亚裔交际花、一队运动员、对人爱搭不理的黑人辣妹、自暴自弃暴饮暴食的女孩、提心吊胆啥都不吃的女孩、费尽心思东施效颦的女孩、看破红尘的、放荡不羁的……”随着一个个“标签”,镜头前闪过一张张餐桌,周围坐着打扮形形色色,举止五花八门的高中生。“带你了解美国高中的丛林法则,”这部电影的粉丝概括道,“欢迎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写照有多真实?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当2005年电影的剧本作者来到迪尔菲尔德中学(Deerfield)演讲时,我还没有看过这部作品,而只知道身边的故事。“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的生活是有很大不同的。”我记得在周围同学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中,有人这样告诉我。

美国私立高中有没有所谓的“丛林法则”?初到学校,开校会时一眼看去,满礼堂按照着装要求穿西服打领带的男生和穿着彩色羊毛衫和西装小衬衣的女生,虽然和中国一水校服校裤戴着眼镜的高中生相比截然不同,但和《美国派》(American Pie)、《贱女孩》一类的美国校园喜剧电影中的一群做派迥异甚至有些光怪陆离的高中生形象相比更是天差地别。电影里美国的高中生活固然带有艺术性的夸张,但就算在现实中,大部分美国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之间校园生活之间的差别也往往是初次前往美国读书的中国学生很少意识到的。私立学校每年四五万美元的学费已将绝大部分的美国家庭拒之门外,而且它们一般座落于乡村,远离喧嚣的环境和澳际的条件也让很多人把它们称为远离美国社会现实的“泡泡”。

在“泡泡”里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风平浪静,然而久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会发现其中仍存在一些不那么显眼的“族群”和流动于其间微妙的“社会法则”。转学来的中国学生成长在原来学校相对简单直接的人际关系中,适应了将白纸黑字的年级排名作为终极法则的竞争环境,来到美国学校后,很多时候,这些生活结构中无形的改变和语言障碍相比,或许更让人彷徨。

在中国的学校,学生大部分时间埋首于书本之中,在课堂内50个学生面冲一张黑板,学习以个体为单位;在课堂外的大部分活动——运动会、春游、甚至大扫除——则都以班为单位。而美国私立高中的学生可以自由选择课程和每天课后必须参加的体育项目,相比中国学校学生之间的流动性更强。一所学校的几百名学生在几百门课程和几十种课后活动中选择,产生的交集多而广——曲棍球队友、历史课同桌、辩论队搭档——并往往建立在共同的兴趣之上。当然也有出乎意料的时候。在高中第一年,初来乍到的我刚刚把中国高中政治课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抛在脑后,被选课单上一门叫做“世界宗教”的课所吸引,于是坐进了这门课的教室。一班的十三四名同学里除了我和另外两名女生以外全部是四年级(高中最后一年)的学生。班里有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身西装,脚踩大大的运动鞋,头上反带着鸭舌帽,上课时坐在圆桌的一侧,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里,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总是拖得很长。“当四年级的学生,选课一定很过瘾,”另一位低年级的女生向我嘀咕道,“我已经开始期待递交了大学申请以后的日子了。”

享受过课程和社团活动提供的自由而丰富的选择,下课后脱下正装穿上牛仔裤,周五晚上和同学在快餐店聊天,周六下午在校园里懒洋洋地散步放松。在这些时刻,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又潜藏于周围同学的举手投足间,被学生们骄傲地称作学校的传统,最初往往让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在哭笑不得间照猫画虎。

美国的私立高中往往会和另一所规模相当,距离不远的高中结成“对手校”。两校之间的竞争无处不在:在校时一年一度的体育竞赛日里,两所学校的每一支校队会进行一对一较量,比赛地点每年在两所学校之间轮换。迪尔菲尔德的对手校是位于康涅狄格州的乔特罗斯玛丽中学(Choate Rosemary Hall),我们的体育竞赛日被称为“乔特罗日”(Choate Day)。在竞赛日前一天晚上的动员大会上,学生会在学校空旷的草坪中央竖起一个一人高,代表乔特罗斯玛丽中学的字母“C”,全校学生聚集在周围,在各校队队长的带领下高喊着“杀敌口号”,嘲笑着对手假想中的懦弱,最后将字母在一片狂欢中付之一炬。如今闭上眼睛,我还能清晰回忆起我那时站在人群中所看到的夜色下冲天的火光,它所照亮的周围同学的狂热的脸庞,以及脸庞上画着的被汗水浸湿的代表迪尔菲尔德的“D”。

毕业以后,“对手校”的种种回忆已经慢慢离我远去,只到去年十一月初,Facebook里的一条信息跳入了我的视野。“离2012年的Choate Day只有几天之遥了!”我仿佛可以听到发信人急促的声音和大义凛然的语气:“在目前迪尔菲尔德与乔特罗斯玛丽的校友捐款竞赛中,我们仍然以几百美元的差距处于劣势。校友们,这是你们慷慨解囊的时候了,我们不能输给乔特罗斯玛丽!”

和“对手校”传统中的“张扬跋扈”相比,学校内部的一些传统更低调,却也因此很晚才被像我一样摸不着头脑的学生察觉,察觉后又常常遗忘,比如校园生活中无处不在、按照年级的“论资排辈”的规矩就是其中之一。在迪尔菲尔德,即将毕业的四年级学生所享受的特殊待遇无处不在:住最好的宿舍楼,看演出坐最好的席位,选课最灵活,甚至连学校快餐店都有时时专门为他们预留的桌子。主教学楼门前的草坪叫做“四年级草坪”,规定除了四年级学生,其余的学生一律需要绕着走。而四年级的学生们在大学申请的繁忙和申请结束后的悠闲中,也趾高气昂地享受着这一切。天气转暖的三四月,在周末阳光明媚的下午路过“四年级草坪”,总能看到三三两两穿着比基尼泳衣戴着墨镜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四年级女生们,一幅再经典不过的私立高中画面。

在“泡泡”里的一切正规与随意、成文与不成文的安排中,最大的挑战似乎仍蕴藏在《贱女孩》的女主角在走进食堂前,朋友赠送的那句警告中:“吃午餐的时候坐在哪里是至关重要的。”对大部分美国的中学生,由于校园生活的多元化,社交生活中感到的困惑和压力似乎大于中国的同龄人。在迪尔菲尔德,这种困惑和压力的隐性化似乎让它们变得更加难以琢磨和估量。在一个没有放之四海的优秀衡量标准的环境里,每个学生都希望以自己的方式闪光。最受瞩目的不再是成绩出类拔萃的学生,而是橄榄球队里的四分卫、舞蹈团的领舞、话剧社的主演、清唱团的独唱。中国校园里一水的清汤挂面发型和校服也在这里被昂贵的服饰和化妆品取代——在一所几百人的小学校,这些外在因素更被放大而强调。外表、性格、多重标准衡量下的成绩一起决定着一个学生的popularity,或“人缘”——这是一个远比中国高中拥有更多未知数的方程。

在迪尔菲尔德清静的晚上,我常常在图书馆学习到闭馆时间。在抱着书和电脑走回宿舍的路上,我身边走过三三两两的同学:啃着汉堡高高大大的运动员,披着长发身材窈窕的舞蹈队的女孩们,高声谈笑着的一群国际学生,我脑中飘过《贱女孩》中食堂里的几个标签,忍不住笑了笑自己。

正是一个多元的校园环境创造出了这些标签,而用这些简易的标签却往往掩盖了背后学生的真实而复杂,这是不是有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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