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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刚刚更新 编辑: 加拿大 浏览次数:340 移动端

  现如今的移民,有些无奈,但也不能用悲壮来形容,只能说是换个活法。

  首先声明,我将新的专题起名为,“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绝对没有蔑视,瞧不起移民的意思,毕竟我自己就是移民。只是想把话题写得轻松点儿,内容广泛点儿,另外,也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写不好,没关系,看那题目,有点儿不严肃,有点儿玩票,也就没人当真了,另外,这个题目一看就口语化,又很散。有人会问:哪么回事啊?说说吧!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到哪儿,就写都哪儿。还有,在今天,在经济日益发达,人口依然众多的中国,人们走出国门,还真的不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不再是背井离乡,生离死别,只是出去看看,换个活法而已。

  的确如此。

  移居海外,在今天更多的是个人的生活选择,与政治无关,与爱不爱国无关,人活一世,出去走走,挣点外币,看看西洋景,可谓逍遥。加上交通,网络通讯的发达,世界变得很小,像个家庭,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都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大规模地移民潮,也或多或少地反应出一种生活的无奈,在国内呆得好好的,谁愿意抛家舍业,抛开爹娘,出去受那个洋罪。

  出国前,有过来人跟我说起,在中国只有两种人适合移民:富人和穷人。富人有钱,没有生活压力,在哪儿都是活,况且,个别富人为富不仁,钱也未必干净,人、钱留在国外更为安全;穷人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到了发达国家只要肯吃苦,还是有钱赚,至少混个身份,哪怕是难民身份,也会病有所医,老有所养,没有后顾之忧了。他给我的建议是,像我这种“中间人”,移民的事,免了吧。

  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出国,对于不安分的我来说是个在潜意识里酝酿已久的梦,好梦也好,坏梦也罢,这个梦迟早要做。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虽然工作从来不用,但是对英语的学习我却从来没有放松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庭的诞生,这个梦变得有些模糊,变得时有时无。

  我为人随意,与世无争,自认活的还算潇洒,可内心深处也颇不安分,积极向上之心常有,而行动不常有, 靠着小聪明,上了大学,当上重点中学的教师,可想着一成不变生活,想着直到有一天我会在某一张办公桌前终老,就心有不甘。随后考研,毕业后成了沈阳音乐学院的一名大学老师,按说也应该满足了,全校就我一个教教育学的(在师范系),没有竞争,没有压力,呆了几年,同样地不甘心过着平平淡淡,看得见未来的日子,并且,在艺术学院做一名基础课教师,看似清闲,却“低人一等”,于是又决定跳槽。

  到了报社,我才发现这里可谓人才济济,自己无论从智商、情商、文化水平,再到人际关系水平明显偏低,好在报社领导、单位同仁大度包容,几年下来还算开心。谁知几经风雨,几度春秋,报纸办的还是不死不活的样子,尽管吃喝玩乐,工资待遇全不耽误,却还是看不见光明,有时还想跳跳槽,猛然发觉这些年来,自己只知玩乐,本事没什么长进,年龄却已老大不小了,看遍广告,过了三十五岁一概不要。眼瞅着自己变成废人一个,而与此同时,曾经的中学同事已成了校长了,大学同事也被人叫上处长了,心里也觉得讪讪的,倒也没有“羡慕嫉妒恨”,因为我根本不是当官从政的料,可人总得奔点什么吧?

  人说,生活就是爬大山,这个坡爬完了,上不去了,就想换个坡,从头再来,从另一面坡再爬,再上。

  人说,人挪活,树挪死,我想反正不挪也是死(觉着没什么发展了),挪了大不了还是死。

  于是,在偶然一次陪同朋友去移民公司,资询移民事宜之时,下定了决心,自己也试一试。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2)

  移民官面试的过程,也就是一次考试的过程,需要精心策划,精心准备

  实际上,办理移民申请的过程,的确也是一个自我炒作,自我包装的过程。递上去的材料,不能说有欺骗的成分,但尽是挑优点,并把优点放大的成分还是有的,这样,就算是通过了考试,那次考试也是精心准备,精心策划的,而不是申请者在常态下的一种表现,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沾沾自喜。

  每一次过关考试的成功,都会给人带来自信,尤其是通过了发达国家移民官的认可,很多人便觉得自己是个人才,甚至是精英人才,其实不然,至少我不是。那只是一次考试的成功,一次机会的成功,也只有这样想才能脚踏实地,从头开始,尝试新的生活,否则,把自己看得太高,一旦(事实上是一定会)遇到挫折,就会意志崩溃,从此一撅不振。

  当时,文科出身的人办移民的难度较大,尤其我,时任报社编辑,以编辑身份移民,理论上可以,移民的职业栏目里有这一条,实际上却是很难成功,以致于几家大的移民公司根本就不受理我的案子,最后还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接纳了我。

  思想上极不成熟的我,在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主动找到报社领导,找个借口,要求辞去主任一职(在一个不重要的部门,应该是看我年纪偏大赏给我的),换到另一个半休闲状态的部门,以便抽出时间,偷偷学习英语。领导觉得我有点不可思议,再三要我考虑清楚,在得到了我的肯定的答复后还是恩准了。谁知,没过多久,一封申请进程速度的信由使馆发来,说明按申请人数估算,要等两年后才可能排到我。我当时就泄了气。就这么学着,晃着,太早了点吧!我的好心的副领导,我的一位大姐知道了我的情况,正好赶上报社又有一个部门主任的职务空缺,她便推荐我去,要我边干边学边等,没想到上面还真的批了。大领导找我谈话:这回要好好干,别再三心二意了。我满口答应。谁知,上任不久,又一封使馆的信寄到,告诉我移民审理速度加快,通知我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去使馆参加面试。消息虽好,可来得太过于突然,甚至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悠悠万事,唯此唯大,出国移民。

  我想去北京参加个封闭的英语班,最后再拼一下,便又厚着脸皮找到大领导,结果可想而知,报社不是我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儿都没有。

  万般无奈,破釜沉舟。一封辞职信交给领导,一张火车票拿在手上,我去了北京。

  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架不住天天学,日日练,收效甚好,以致到了后期,楼下街坊邻居们聊天,我听着怎么都像是在说英语,我感觉我的英语已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与此同时,总部设在北京的移民公司开始对我进行面试辅导。公司不大,还是很有经验。当时面试的第一关键是语言,第二则是如何让移民官相信你在加拿大可以适应生活,可以找到工作。移民公司老板(是个老外)亲自上阵,给我指出三点:第一,你是教育硕士,可以从事移民方面的教育工作,毕竟多伦多有几十万华人,华人移民的后代也是特殊的一群。第二,你是编辑,又是负责金融证券部分,你可以做编辑,多伦多有许多华文报纸,甚至你可以打进当地主流报纸,做亚洲证券市场方面的分析。第三,你甚至可以直接找份证券分析师之类的工作。当时听的我信心大增,飘飘然然,仿佛我真的是个人才,是栋梁,是精英。

  来加后我才知道,在北美,教育工作者,证券从业者是要通过专业考试获得资格的,而非仅凭他国的工作经验就可以上岗,说到用英语写作并且当记者编辑,对我来说更不亚于是天方夜谭。但当时不了解这些,他敢辅导,我就敢照做。走进使馆,一个小时的面试,包括当场阅读,写作,问答,我表现的从容自信,应付自如,最后真就通过了。美中不足,起初,家里人不大同意我的出国决定,也没想到我能折腾成功,以至于申请时我只递交了自己一个人的资料,落地加拿大一年后老婆孩子才来加和我团聚。

  从申请,到拿到签证,到最后动身,前后不到十个月,也算是速战速决。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当时面试没有通过,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恐怕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没有了!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3)

  中国有句老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到了国外,更多的则是要靠自己

  奔四十岁的人了,按说什么人也不应该靠了,可毕竟没出过国,当时的资讯也远不及现在发达,所以,对加拿大的了解不是很多,出去做什么,能不能养活自己,心里也根本没有底。虽说移民申请通过后曾经信誓旦旦,豪情万丈,真到了临近出国的日子还是不免有些心慌。

  老话说:无志者常立志,有志者立长志。

  我属于前者,每逢新年到来都要树雄心,立大志,可过不了几天就会一切如前。出国了,到了另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全新的生活,更是立志干一番事业,甚至设想着种种下了飞机时的激动与豪迈。年少时,我最欣赏的一句话是巴尔扎克的《幻灭》中,外省青年拉斯蒂涅刚到巴黎时的豪言壮语:“巴黎,我向你挑战!”下了飞机,我会在心里说些什么呢?

  “加拿大,我向你挑战?”不好,太狂了,先不说我没那个本事,我这个年龄说这种话也显得幼稚。

  “加拿大,我来了。”对,就这句了,轻轻的,柔柔的,既含蓄,又意味深长。

  等我下了飞机,这些口号便立刻被抛到脑后了。填表,报关,办手续,取行李,忙得不可开交,更让人着急的是,说好来机场接我的人迟迟没有到,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在足足等了半个钟头后,他才赶来。因为他本人也是来加不久,还没有买车,所以地铁,公车,再转机场大巴也是很不容易。

  因为在多伦多我只是转机,第二天还要去蒙特利尔,所以起初我只是想要朋友帮我联系个移民之家之类的地方,暂时住一夜。朋友热情地婉拒了我的想法,要我到他家对付一宿,朋友同样也婉拒了我的“打的”到他家的方案。我们坐大巴,乗地铁,转公车,我看着一切都觉得新鲜,朋友却好像对回家的路并不是很熟,时不时向路人打听,就这样我们最终还是迷路了。

  在一片空旷的郊外,汽车司机告诉我们:你们该下车了,这里是终点站了。

  在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在一个看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被“请”下了公共汽车。两人站在路旁,举起手臂,向上竖起大拇指,想搭辆车或是问问路。一辆辆汽车驶过就是没有人肯停下来,也难怪,后半夜了,两个壮年亚裔男子拦车,谁敢停啊。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一辆车停了下来,但是对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很熟,就指给我们一个能够到达主街的大致的方向。于是,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又走了很远,才来到大街上。又冷又累的我,坚持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到了朋友家,该花的钱还是没有省下。

  到了朋友家,已是凌晨三点钟,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六点钟起来,简单吃了些东西,朋友便去上班,我则乘坐大巴再次赶到多伦多的皮尔逊国际机场。幸好前一天我把行李寄存在了机场,否则拖着行李折腾一夜也够受的。买了机票,由于是现买而不是预定(本来要到多伦多,临时改主意要去蒙特利尔)所以价格很贵,从多伦多到蒙特利尔竟要195元,行李超重,罚款135元,理由是这段是国内航班,行李标准不一样,任我怎么解释我是国际转机,就是不行。没办法,交钱,登机,出发。

  改变主意要来蒙特利尔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听说在蒙特里尔学习法语政府倒找钱,二是我当中学教师时有个学生在这儿,并且混得不错,她答应来机场接我并帮我租房子。到了机场,给她打电话,人不在,打给她的先生,也不在,她先生办公室的人告诉我她先生办公室的地址,让我“打的”先到办公室。

  我“打的”从机场到了那个办公室,顺便说一句,我的学生的先生,在加有个不错的工作,还在外租了个房子,雇了几个中国人,像模像样地开了个移民公司,我到达蒙特利尔的第一站就是那个公司。工作人员告诉我,我的学生正在开会要晚一些再来接我,我就在那儿等着,虽说又饿又累,但毕竟安全到达,想着一会儿学生就会来接我,就可以好好吃顿饭了,便耐心等候。

  两个小时后,我的学生来了,很忙的样子,寒暄过后,开车带我来到了她事先给我租好的住处。房东不在,没有钥匙开门,我便在隔壁同样刚来几天的另一个新移民家等候,我的学生便开车回去了。她好像是刚生了小孩,家里也忙。我又累又饿,头晕眼花,似乎有点儿站不住了。我在心里提醒自己,坚持住,坚持住,你刚来,还没办医疗卡,还没安顿好,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天色已晚,不知道我是在哪儿,也不知道在哪儿可以买吃的,加上要等房东,也走不开,就掏出一包我当时嘲笑妻子,妻子坚持塞给我的方便面,借用邻居的锅煮了,吃了。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房东来了,打开我的房门,里面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收拾,他要给我打扫一下,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从国内出发到现在,近48个小时,没好好吃饭,没好好睡觉,加上时差的作用,我实在太累了,把杂物往四周一挪,地中间腾出一块地方,铺上带来的被褥,倒头便睡。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4)

  秋天的蒙特利尔美极了,而我对这个城市除却几分新鲜,还有几分陌生

  出国就是这样,别指望别人照顾你。

  刚来的新移民没有那个条件,来久了的人又都有些西化,加上忙,就是想帮你也没有那个时间,相比之下,我的情况还算是不错的,来到加拿大就有房子住,而不必像很多人那样要在移民接待站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再自己到处奔波着找房子。所以,十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刚落地时的那几天,还是很感激接待我的那个学生。

  我住的是一个三层的小楼,一楼是个旧物店,二楼是两户刚来的中国新移民,是我的学生的丈夫的移民公司办来的,三楼是我和另外一家,一个当地的老太太带个患有精神病的儿子。房东是个越南华裔,不在这儿住,只是每月一号来收房租。我住的街道是条商业街,有些老旧,但交通便利,近地铁、公车,离市中心也不远。大街上的人看上去也有些老旧,有点儿像维克多.雨果《悲惨世界》里的人物。后来我才知道这里被称作是同性恋一条街,也是环境比较差的一条街,同性恋酒吧密布,牵着狗的流浪汉随处可见,时不时地也有花枝招展穿着性感的妓女走过。即便是这样,对于我这个新移民来说,倒也没觉得在安全上有什么问题。

  我的房间也比较简单,进门左手边是洗手间,再往前是厨房,右手边算是个小客厅吧,一直往里走就是个大卧室。使用面积不是很大,但比起更多的单身移民都是两人或多人合租要好多了,毕竟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这里的公寓房子大都有壁橱,我的房间里还有一些旧式的红木桌椅,厨房里有现成的橱柜,炉头冰箱一般也都是房主提供,所以不用再添置更多的东西,但是有两样东西我觉得是必须要买的:一张床垫子,用来睡觉;一台电视机,用来学习语言及了解加拿大。买新的,有些奢侈,加上我只是一个人先探路,能对付就对付一下,刚好,楼下就有一家阿富汗人开的旧物店,图个方便,就近解决,两样东西花了110元,电视机是很老式的样子,床垫子也很旧,当时还觉得便宜,后来别人告诉我,这些东西随便在大街上就可以捡得到,并且就是买新的也贵不了多少。没办法,一来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又是急用;二来,守着旧物店我也捡不着什么,旧物店的人开着车满街跑,见着有点儿用的东西就捡,回来简单修一修,然后再卖给像我这样的人。

  只身在海外,又没有朋友,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告诉你什么事该怎么做,以致遇事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走了很多的弯路,我也不便事事打电话问我的学生,她也很忙,也只是接完我一个半月之后的一天打过一个电话算是问候。

  蒙特利尔是个法语城市,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法国后裔,我住的地方又是纯粹的法语区,而我在国内时不要说说法语,就连听都没听过,唯一的一句“你好”还是到达当天从房东那儿现学来的。到政府部门办事还好,工作人员大都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且他们知道你是新移民说话时也会故意放慢语速。日常生活中可就惨了,许多人要么干脆不会英语,要么说出来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使人听起来十分吃力,在加上人生地不熟,我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聋子,哑巴,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悔来到了一个讲法语的城市。

  买张地铁公车的月票,到有关部门办一些诸如工卡、医疗卡、银行开户存钱,报名学习法语的手续后,便开始四处转悠,有时,我随便登上一辆公共汽车,坐到终点,再坐回来。只为走马观花地打量一下这个充满陌生的城市。

  蒙特利尔的确很美,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岛屿,四周河水环绕,出城,入城要经过大桥或是隧道才可通过。“岛内”绿草绵延,绿树成荫,公园星罗棋布,教堂拔地而起,每逢教堂的钟声响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诗中、画中、歌里,梦里,流传了百年、千年的古老的浪漫故事里。漫步市中心的“老港”,举目望去,欧式风格的建筑古老而又庄重,窄窄的街道上观光马车穿梭而行。饭店、酒吧、咖啡店里的客人悠闲地坐在外边的大露台上,边品尝美味,边眺望风景,同时也被远方的游人看成了一道风景。河边的小路上,人影流动,溜冰的,骑车的,散步的,拍照的,给秋天的“老港”增添了几分快乐,几分休闲,几分慵懒,几分浪漫。最美的还是蒙特利尔人那一张张迷人的笑脸,小的灿烂,老的慈祥,女的温柔,男的简单。。。

  看着,看着,心里觉得有些温暖。

  也许,是为了这一道道美丽的风景,

  也许,是为了这一张张可爱的笑脸,

  我决定留下来。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5)

  打工,这里指的是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对于绝大多数的中国移民来说是一门必修课

  一晃,抵达加拿大已经半个多月了,该办的手续都办了,该溜达的地方也简单转了转,再说一个人转来转去的也没有什么意思,看到好的风景心里大喊一声:太美了!连个回音儿都没有。法语班也报了名,大概要等候三个月才可以上学,一个大男人在家呆着也闷得慌,加上钱财上只出不进也使人心里没底,于是,我便开始琢磨着干点儿什么,挣点钱。仔细算算帐,在多伦多买机票花了195元,行李超重135元,两次“打的”近80元,房租280元X2(要压一个月的房租),电视加床垫子110元,月票48元,给妻子孩子办理团聚移民的申请费及落地费近2000元,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生活费用,手头上差不多就快弹尽粮绝了(有点儿夸张,整数存了定期,零头快花光了)。

  打工,几乎是每个新移民都曾有过的经历,对于许多语言不灵的新移民来说,中国人经营的餐馆、制衣厂、便利店便是他们仅有的几个选择。本来英语不错的我,到了讲法语的蒙特利尔也成了语言不好一族,另外,来之前就听说魁北克省政府对新来的移民有个法语培训计划,一般为期十个月,学费全免,没有收人的新移民还可以拿到每个月500加元左右的生活补助。这样一来,许多人便不愿意在比较正式的老外的工厂打工,担心老板付的支票,有了记录,上学时就领不到补助就白受累了,所以他们宁愿在短期内打“黑工”(用现金支付),而中国人开的生意往往也愿意雇佣“黑工”,老板们可以给“黑工们”比法律规定的最低工资还要低的时薪,又不用为工人买各种各样的保险,这样,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

  由于“语言不好”,加上为了使助学金不受影响,我便开时寻找打“黑工”的机会。

  翻开中文报纸,多数是“餐馆请人”或是“衣厂请人”,衣厂多适合女工,那我就去餐馆吧!在国内时,在报纸上看惯了海外华人的打工经历,倒也算是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正好唐人街有一个中餐馆招洗碗工,于是,我就决定去干干传说中的刷盘子,洗碗吧。

  坐地铁两站到唐人街,找到那家餐馆,门脸不大,店面不小。老板简单介绍一下,工作:洗碗。工钱:5.5元/小时(当时的法定最低时新是7元)。时间:饭口。中午12点到下午3点,晚上7点到10点。幸好我住得不远,要不然每天往返两趟还不够路上折腾呢。现在说起来有些调侃,但那时的我刚到国外,第一次找工,完全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这里,上工比较简单,说干就干。一个老洗碗工把我领到厨房,简单示范一下,我们便一起干了起来。

  外面的送餐车时不时推进来满满一下子,用一次性餐桌布卷起来的用过的餐具,连桌布带餐具一并倒在案子上。首先,我们要分门别类地把碗、勺、筷子、水杯放进放有洗涤剂的大桶里,然后,用淋浴头样的喷头用热水逐个冲刷干净,简单的冲刷后再将餐具逐一放进洗碗机里,打开开关,开始清洗,最后,取出干净的餐具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架子上就算完毕。当然说起来简单,要知道这是个大饭店,生意十分火爆,杯碗盘碟也就层出不穷,我的活也就没完没了,转眼间三个小时就过去了。第一阶段的工作结束,开始吃饭(在饭店打工的好处是管饭,对于我这种在国内从不下厨房,在那时又是只身在加的“单身汉”来说,倒是个大大的好事)。

  吃饭时才知道这里有近二十个工人,个个操着广东话,有厨师、服务生、帮厨、洗碗工,洗碗工应该说是饭店里最低级的工人了。席间有人结结巴巴用生硬的普通话问我:是坐飞机来的,还是坐船来的。开始我不明白他的问题,后来才知道他们大都是偷渡客,是坐船来的。

  回家的路上心里非常高兴,我终于可以在异国他乡自食其力了,我可以从最低级的洗碗工做起来。。。

  那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路边一个老人向空中抛洒着食物在喂鸽子。。。

  晚上7点,又一轮工作开始,老师傅已经不在了,只有我自己,手忙脚乱,忘东忘西。晚上的生意更是好过中午,推回来的装满餐具的推车在我身边排成一排,我拼命地干也无法干完,转眼到了十点,简单吃个饭,老板叫我加班,把这些活做完再走,没办法,我只得继续干。这时才感觉到刷碗真是个力气活,双手一刻也不闲不着,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盘子碗,我有些吃不消了,腰酸背痛,两腿发软,眼冒金星。我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像我这年纪,这身子骨,干这活是太吃力了。中午的快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终,笼罩着我的是莫大的失落感,想着没有技术,又不懂法语,再吃不了苦,今后怎么办呢?

  已经夜里12点了,活还是没有干完,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走出去找老板。老板不在,他的弟弟当班,正在陪着客人喝酒。我走过去,对他说;“对不起,我得走了,我必须要赶上最后一班地铁,否则我就回不了家了”。老板的弟弟笑着站起身,跟我走进厨房,扎上围裙说:来,我帮你干!接下来,他主干,我打下手。老板的弟弟看上去像个读书人,斯斯文文,戴个眼镜,可干起活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边和我说话,边麻利地干活,干完后对我说:这样多好,明天早上接班的人看了心情多舒畅!

  道理归道理,反正我是不干了,在凌晨1点前,我跑到了地铁站,搭上了最后一班地铁回到了家。第二天一早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倒也简单,不干就不干,跑过去,拿了钱,整整50加元,那是我来到加拿大后的第一笔收入。

  这是我在加拿大做的第一份工,只干了一天,那一天正好也是我的生日!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6)

  移民中流传着一种说法:打工坚决不能给中国人干,听着有点绝对,但也不无道理

  许多人都有过在唐人街打工的经历,回头看看,都有点儿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其实,唐人街的老板们也未必是故意欺负人,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经过了冒险偷渡、拼命打工、勤劳致富这么三个阶段挨过来的,所以他们吃过苦就觉得你吃点苦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受过气,也就不太把你当人看。另外,偷渡过来的没有身份的人都扑向唐人街打黑工,不挑活,不讲价,给钱就干。老板不愁人手,你不干有人干,低价能雇到人,利益驱动,也就不会给你合理的工资了。

  刚来加拿大的时候,前前后后地也打过几份工,总得感觉也是给老外打工要比给中国人打工好一些。

  我的第二份工是在两家香港人合伙开的饭店里帮厨,帮厨就是什么活都干,刷碗,摘菜,包春卷,炸春卷,烤鸡翅......。由于姿势不停地变换,所以也不觉得怎么累,但是也一点儿闲不着。中国老板的想法就是按小时给你钱了(每小时6快),就不会让你闲着,生意忙时,得紧张起来,生意不忙时,老板就没活找活,经常让我擦擦冷柜,关键是那个店的生意总是不好,所以我也就总是擦擦冷柜......

  我的第三份工是在蒙特利尔的英文报纸上找到的,看了英文报纸我才发现,这里也有很多英裔人士开的工厂,招工并不需要法语,实际上找份简单的体力工作也要不了多少语言,闷头干活就是了。

  这是一家刚开业的洗车行,我的工作就是洗车。我还是要求打现金工(黑工),老板开始不答应,我说我刚来,“工卡”(类似身份证件,有你的号码,以及你的个人记录)还没有办下来(不好意思,撒了个小谎)。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时薪6块,外加小费。

  洗车是个简单的工作,我看有点儿像给人洗澡。车子开进来,先用高压水枪给车痛痛快快地冲个“淋浴”。然后,车向前移,进入到第二道程序。工人们戴上毛茸茸的大手套,在放有洗车液的水池里浸泡一下,开始给车“打肥皂”,如果有需要再打一层蜡。第三道工序是清洗汽车里面,吸尘器清理脚下及车座,里面玻璃等其他地方再用特殊的抹布配上特殊的液体擦个干净。把这部分比作洗澡有点牵强。最后,又是一通酣畅的“淋浴”,然后擦干车身,清洗完毕。

  给老外打工比较简单,活多了使劲干,赶上雨后或雪后天晴,车一辆接一辆,从早到晚,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天儿不好,没活时,工人们坐着聊天、打牌,时薪照给,小费照拿。

  第四份工,是个正式工作。所谓正式工作,就是工作是在税务局记录在案的,你享受工人应有的权力,诸如,老板除了工资还要给你买相应的退休养老等保险,年底还要按全年收入的百分比给你发奖金,外加每年的带薪休假等等。而你的收入也要报税,当然,如果你的收入低,政府年终还会退税给你。那时我才知道,并不是像人们说的,只要打正式的支票工就要扣除助学金,而只是当你的收入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助学金才会相应减少,偶尔做点工根本不受影响。

  那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塑料制品厂,我的工作是在生产线上把塑料制品分类、包好、装箱,比如塑料玩具从传送带上移过来,你要进行分类,几件一组放到塑料袋里,封好,放到大的包装箱中,等到包装箱满了,拿走,再装下一个。这活儿看似轻松,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动作,但是传送带设置的速度让你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刚想直直腰,喘口气,产品就又到了你的手边,所以工人们就得像机器一样不停地干,颇有点儿像卓别林电影中拧螺丝的工作。工资是8块/小时,老板答应不久工资就会涨到9快,但我只干了一个假期,开学了也就不干了。

  最后一份工作是我在心理上,身体上感觉最轻松的一份工作,那时有了车,才发现工作选择机会其实很多(因为许多大的工厂都远离市区,没车很不方便),另外,打过几份工也就不那么紧张了,你用人,我干活,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在加拿大,每年8月份是人们休假的日子,到处缺人,我们上学的同学便找到一个大型的制鞋厂,放假期间,十几个同学一起打工,有说有笑,很是开心。工作也很轻松,就是折鞋盒,把一块硬纸板,左叠右折弄成个鞋盒,再把鞋子装进去。有时我们男的也干些装货、卸货的活儿,东西不重,也没人管,我们干干歇歇,一点儿也不累。后来,开学了,也就没人去了,工厂缺人还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叫我找几个人过去帮忙,我去过几次,再后来,我也找不到人了。上了学,有了收入,也就没人看得上这种体力工作了。

  总体说来,虽然打过几份工,但做的时间都不长,并且后来我上了学也有了收入,学习为主,打工为辅,也就没有什么压力了。回头看看,打工的苦和累大都源于自身,刚来时,身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行,加上在国内从没干过体力工作,心里总是有些紧张,生怕做不好,所以总是拼命干。还有,由于语言差,信息少,加上没有车,使明明有身份,可以光明正大找工作的新移民偏偏打着受人欺负,没有保障的“黑工”,也算是自找苦吃吧。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7)

  到达加拿大两个月就赶上了圣诞节,举目无亲,就上蒙特利尔市政府去过个节吧

  移民加拿大久了,觉得哪儿都好,但是那个“闷”劲儿实在让人受不了,所以我们这些不甘寂寞的人就没事找事,除了旅旅游,更多的就是十家、八家有事没事地聚一聚,几乎所有节日,中国的,加拿大的,都是我们郊游或是聚餐的理由,不夸张地说我们现在是逢节必过。想想刚来时,就没有那个闲心了。春节到了,入乡随俗就不过了;圣诞节来了,反正也不是中国人的节日也就算了吧!但是不管你过还是不过,圣诞节的气氛还是紧紧地拥抱着你,使你时时感受到身在其中。

  在来到加拿大的第一个圣诞节的前一天,我还在做工,那天晚上,回到家,看见邻近的中国新移民在大包小包地往家拿东西。仔细看看,有火鸡,有蔬菜,有面包,还有些水果。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政府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能欢欢喜喜地过好圣诞节,特地准备了数量充足的圣诞礼物(食物),在蒙特利尔设有几个发放点,凡是没有工作的,或是生活困难的人都可以拿着身份证件排队去领。程序也很简单,只是出示一下证件,登个记,就可以了,以免领重了。据说,在排队领礼物的人中,黑人居多,中国人也不算少。在国内我们习惯了“不要白不要”的“大家拿”思想,所以,政府免费发放礼物,尤其是刚来的新移民确实也不富裕,白给谁不要呀!听说第二年,由于领礼物的中国人太多,工作人员也分不清这些人是不是有工作,是不是穷人,就干脆找一个中国人的什么组织机构,专门负责对中国人的礼物发放,让中国人自己来分辨、自己来控制好了。

  我把这件事情写下来,主要是想说说加拿大政府在节日期间对穷人的关注,另外,本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这么好的事儿我没赶上!

  第一个圣诞节,礼物没有拿到,节还是过上了。

  圣诞节休息,不用做工。孤家寡人的我正在家里发愁这个节过不过,怎么过之际,朋友打来电话。说是圣诞节晚上,蒙特利尔市政厅有圣诞庆祝活动,有吃的,有演出,好像还可以和市长见见面,最重要的是免费入场。在国内,市政府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说进就能进去的地方,市长大人就更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到了加拿大,有这么个机会当然是好事,不能错过。

  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西洋景。

  市政厅位于蒙特利尔的著名观光风景区--“老港”,是一座庄重、典雅的欧式建筑大楼。因为是圣诞节,大楼的四周布满了一串串的装饰彩灯,在夜晚,此起彼伏地闪烁着,而大楼正中央悬挂着的一个巨大的圣诞花环更是招摇地大放光芒。

  这里没有围墙,也没有卫士站岗。走上台阶,推开大门,两边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地和每个到来的客人打招呼,并互助圣诞快乐。抬眼望去,大厅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一楼分为三大部分,进门左边,人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着和市长合影留念。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蒙特利尔的市长每年的圣诞节都要到市政厅与民同乐,并且与民拍照留念。右边有一个小小的舞台和座位不多的观众席,舞台上,一位男士正在引吭高歌,观众们也在拍掌附和。再往里走又是一个大厅,只见,圣诞老人端坐正中,旁边多了一位美丽慈祥的中世纪妇女。没听说过圣诞老人有过家室呀?也不知她是何方神圣。同样地,这里也有许多人在排队等待和圣诞老人以及“圣诞老妇”合影留念,只是队伍中更多的是等待领取礼物的孩子们。另外,在宽阔明亮的地下一层,还设有一个面积较大的自助式的晚宴大厅,桌子上摆着各式点心,糖果,还有咖啡、饮料等等,人们可以不必拘谨,随意享用。

  对于来自于官本位的中国大陆的移民来说,我们自然还是对同蒙特利尔时任市长合影留念颇感兴趣,四处走走后,便随着人流排起了长队。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排到了我,我走上前去,市长皮埃尔.布克伸出双手,问了声:你好!我“受宠若惊”,也连忙向他问好,然后我们并肩合影留念。照完像,我等在一边,一两分钟后,工作人员取出一次成像的照片,递给市长,市长在上面认真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给我,然后再站过去等待下一位客人。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市长大人单独合影拍照,甚觉荣幸。后来才知道,在加拿大这纯属小事一桩,别说是市长,普通百姓就是想和加拿大总理哈柏先生合影留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二年的圣诞节,我又陪着孩子、夫人去了一次市政厅。孩子和圣诞老人合了影,也领到了圣诞礼物,还品尝了各种西式糕点,玩得非常开心。最后,我们全家又和新任市长汤布利先生合影留念。再后来,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会和朋友们欢聚一堂,也就没有时间去市政厅陪领导们去了。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8)

  上学不花钱还倒找钱,有这等好事?还真就有,就在魁北克,我也“赶上”了

  说是赶上了,其实我选择落地蒙特利尔很大程度上就是奔这个来的。尽管移民面试时我在移民官面前信誓旦旦,其实内心深处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专业技术的我,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如就到蒙特利尔再多学一门语言吧!

  魁北克的法语使许多只会点英语的中国新移民望而却步,但是魁省“学法语倒找钱”的政策也同样吸引了一些像我一样的新移民。

  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魁北克省政府为了保存自己的独特的语言、文化,同时也为了吸引更多的移民在此生活、定居,推出了一项针对新移民的法语培训计划,计划规定,移居魁省的新移民(联邦移民落地三个月之内移居魁省也也被认为是魁省移民)来加年限不满五年的,可以报名参加为期十个月左右的,政府出资的法语课程培训,培训期间费用全免,没有收入的新移民还可以得到每人每月大约500加元的政府津贴。这一计划的字母缩写便是“COFI”,我相信,绝大多数落地魁省的中国移民都有过读“COFI”的经历。我们也是从“笨猪”“傻驴”(法语的你好banjour, salut,的谐音)开始逐渐认识了法语,认识了魁北克。

  “COFI班”大多设在社区、学院、甚至大学校园里,其分布也遍及蒙特利尔的各个角落。我因为被认为英语不错(法语和英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据说有几千个单词在拼写上完全一样,所以英语基础好,学法语也会容易些)被分到了设在魁北克大学蒙特利尔分校校内的“快班”,学期只有八个月。COFI纯粹是小班上课,每个班有大约十几个学生,在教室里,桌椅通常被摆成一个U形,同学们倚U而坐,老师则时而站在U字母的上方开口处,时而进入U中。师生零距离接触,教学效果非常好。

  COFI的课程设置以及教学方法也有着许多非常独特之处。

  首先,是用法语教法语。不管你是不是零基础,能不能听懂一句半句,老师在课堂上自始至终只用法语讲课,听不懂,用法语解释,再听不懂,就用动作比划,还是听不懂,老师也不管,慢慢感觉吧。比如,老师进教室跟同学们打招呼,开始时我们听不懂,老师天天重复也就懂了,再比如老师讲到上下的“上”字时,我们听不懂,他就用手向上比划,还是不懂,他就找个椅子,站上去,你有点懂,又不太懂,是“上”?是“登”?亦或是“站”? 这种教学方法在开始时弄得我们人人头发沉,脑发僵,整日懵懵懂懂,是是而非,可久而久之,我们开始能捋出个头绪了,慢慢地能听懂了,会说了,强化起了作用,效果还真不错。

  其次,是教学与实践相结合。COFI课,没有教材,讲的内容也非常实用,就是学说话。比如,今天的话题是“吃” 老师便发给同学几张活页纸,上面画着各种水果以及鸡鸭鱼肉,下面配上法语单词,课堂上大家就以此展开话题,练习说话。有一天,老师甚至会发给我们每人几块钱,“逼着”我们去学校的咖啡厅里买咖啡,说清说不清,买的对不对都无所谓,全当练习口语了。有时老师还会让同学们带些各自国家的特色菜肴到教室聚餐,但有个条件,每人必须用法语讲述一下所带的菜肴的烹饪过程及口味特色等等。

  再有,就是逼你张口说话。中国人学外语多是哑巴外语,在COFI课上,老师上课的过程就是不断地讲解、提问、回答、纠正的过程,每个人必须听,必须说,一个也跑不掉。时不时的老师还出个题目让每个人站在前面讲一讲,更有甚者,布置的作业经常是几人一组回家看电视剧,然后以角色扮演的方式当着大家的面表演出来。在这里,死抠语法没多大用,重要的是你要能听得懂,你要能说得出口。

  还有,我们的法语课也不只局限于课堂,八个月中,我们参观了蒙特利尔历史博物馆,参加了蒙特利尔一日游,学校还组织我们去了一趟魁北克城,另外,电脑室、音像室、电教馆、图书馆也都是我们频繁出入的教学场所,所以等到八个月的课程结束时,不知不觉地我已经能够用法语应付日常的生活了!

  COFI,是我们打开法语大门,打开当地文化及生活知识大门的第一把钥匙,在这里,我们也结交了新同学,新朋友。每天的学习生活使我们倍感充实,同学们的定期小聚也使我们不再寂寞。尤其是每个月当我们收到政府汇给我们的500加元的支票时,心里更觉踏实,生活也有了着落。

  当然,如果有人旷课了,政府的钱还要相应地扣除,于是,我们无论刮风下雨,有事生病,认真学习,从不旷课。因为我们的学习有了“动力”!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9)

  在我到达加拿大的第一年里,所有的梦都是和我在中国的生活有关的,打工或是读书的日子,有时也会感觉到有些累了,倦了,但我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心中还有未来,眼前还有希望,也就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只是那份孤独,那份寂寞,那份思乡的惆怅,久久地陪伴着我,难以释怀,难以忍受。

  在我来到加拿大以后很长的一段的日子里,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关于我在加拿大的生活,以及任何与加拿大的场景有关的梦,我很奇怪,加国无梦?

  一个人在海外,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尽管对于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与希望,但是浓浓的思乡之情却总是沉沉地压在心里,挡不住,挥不去。几乎在每个夜里,我都会在梦中见到家里的亲人,见到往日的朋友,更多的时候是一次次在梦中,感觉到自己仿佛仍然身在国内,在纠结地思考着,要不要出国,该不该出国?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梦醒之后,睁开双眼,茫然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已经置身国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朋友相伴,只有自己,还有漫漫的长夜带给我的孤独。

  有一次在跟妻子通电话时,妻子告诉我,我走后女儿好像突然长大了,听话了,懂事了,钢琴也进步了,说着把电话移到钢琴旁,女儿知道爸爸在电话的那头听着,就越加弹得卖力,于是,一曲“水边的阿迪利亚”便行云流水般地飘洋过海,回荡在我的耳畔,虽然我的嘴上平静地说:弹得好,弹得好,但是眼泪却早已止不住悄悄地流了下来。。。

  即使在一年以后,妻子、孩子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也买了房子,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可是我对家乡的思念却依然如故。有一天,情浓之际,我挥笔写了一首歌词——“回家”

  十年过去了,现在,加拿大也是我的家了。

  记得在蒙特利尔的中文报纸上看到过一篇文章,一个女孩在写到故乡和蒙特利尔的关系时,把故乡比做父母,把蒙特利尔比做爱人,她爱蒙特利尔,也爱自己的故乡。我觉得这个比喻非常贴切。也许她会和她的爱人永远在一起,但是在遥远的东方,在那个叫做“中国”的地方,有一个我们海外游子心中永远的家!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10)

  第一次回国,感觉有些异样,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家乡变了?亦或是我变了?

  八个月的COFI课程结束了,家人的团聚移民申请也顺利通过,我决定回去一趟,亲自把妻子、孩子接过来。把行李重新整理好,装上箱,寄放在朋友家,买张机票,我回到了已离别了十个月的祖国。

  临回国前,常有从国内回来的人抱怨国内的脏乱差,并诉说着他们种种的不适应。怎么会呢?我想,至少我不会有这种感觉。刚刚离开家乡不到一年,闭上眼睛,老家附近的每条街道,每个商铺的样子都历历在目。做梦都想着彩电塔夜市儿一条街的小吃,一想到那里的烤羊肉串儿,放在小火炉上的铁畀子里烤的蛤蜊,我的口水就像小溪一样汩汩流淌。怎么能不适应呢?可能是他们太久没有回去了的缘故吧,我绝对不能。

  还没等到家,祖国的变化就已经感同身受了,最大的感觉就是人们仿佛一下子就都富裕起来了。

  在北京机场等候转机的时候,我看到一位年轻时尚的母亲在教训她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大的儿子,因为什么原因我没听清,只是听见那个母亲大声地说:“我都带你去了十个国家了,十个国家,非洲都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家都循声望去,同样的话,她又说了一遍,还在十个国家处加重了一下语气,强调一下。小孩子好像并没领情,依然撅着嘴在踢脚下的椅子,很显然他并没有明白十个国家和他的行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在我看来,孩子惹妈妈生气了,不外乎要什么东西没给买之类的小事,使个小性子,跟十个国家扯不上关系,十个国家在孩子心里远没有十个糖,十个玩具来的直观和直接。她那么大声,并且把“十个国家”说得很重,总像是在告诉别人,你看我闲着没事儿,已经带孩子去了十个国家了。

  在另一边的机场的座椅上,是一群东北老乡,好像也是刚刚旅游归来,为了打发候机的无聊,玩起了扑克牌,玩得起劲时兴高采烈,大喊大叫,情到浓处,甚至嘴里“妈妈、奶奶”以及“生殖器”都不经意也溜了出来,听得我即感到了乡音的亲切,又有了些久违了的陌生。

  紧挨着我坐着的一老一中两位女士,也在大声地说着话。我听得出她们是刚刚从新马泰旅游归来,高兴之余还在不停地谈论着旅途感想,继而又聊到各自单位的经济效益多么好,最后话题落到各自老公多么能挣钱,各自的家里是什么样的车,天天“呲”(吃)鱼,“呲右”(吃肉)等等,越发使得我感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国内人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可说实话,我对这种对于有关个人隐私的直言不讳也有些不习惯、不适应。日子是自己过的,不能分享,尤其是和陌生人,我和她们只是咫尺之遥,而她们的“喊话”绝对可以传到十尺以外,以至于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一直在不耐烦地看着她们,最后还是带着一脸的愤怒走了。而我由于旅途劳顿,懒得动弹,便由始至终地被动地“偷听”她们的谈话。

  回到家里,除了感到温暖,亲切,同样也感受到了变化。

  父亲刚刚从七十多米的旧房搬到了近九十平米的新房,家居陈设也旧貌换新颜。妹妹新家的面积更是直逼两百平,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可以说是吓了我一跳,再看看酒柜里摆放的形状各异的各国名酒,使我感觉到我精挑细选,物美价廉加拿大特产的冰酒有点儿拿不出手。。。

  最初的几天,只是呆在家里,陪陪家人,享受亲情,也顺便倒倒时差。闷了,也试着出去走走。有一天,我骑上自行车想在家的附近转转,透透气,可过了不一会儿就捂着鼻子跑了回来。大街上,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被太阳烤热了的柏油马路上的浓浓的沥青的味道;汽车的嘀嘀声和商家高音喇叭里传来的音乐声、叫卖声,此起彼伏,收废品的叫喊伴随着他手中刺耳的打击乐,不分时间段地灌入我的耳中。抬眼望去,马路上,汽车、自行车、行人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加上豪华饭店门前摇曳的色彩缤纷的广告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我有些心跳加快,血压上升。。。

  我发现我好像有点不习惯这种“热闹”了,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这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但是我的这种不习惯的短暂的“矫情”,很快地就被推杯换盏,歌舞升平的亲友团聚击得粉碎。

  这毕竟是我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地方,我生于斯,长于斯,苦于斯,乐于斯。几乎所有的亲人、朋友,昔日的同学、同事以及我前半生的记忆都依然鲜活地留在这里,所以我很快地又融入其中,甚至有些乐不思蜀。后来的几次回国也证明了这种不适应,不习惯的感觉只有几天,也只是在第一次回国时比较明显,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便不得那么难以接受了,而且国内的环境也是不断改善,人的精神面貌也是越来越好,更重要的,这里仍然是,并且永远是我们内心深处的家园。

  来到加拿大,我们曾经有过苦,但更多的还是甜,朋友相聚之时也总是谈起昔日的“艰苦岁月”,谈起我们刚来的时候如何如何地难,谈起那时候是怎么怎么的不容易。对于我们当中绝大多数朋友来说,这种不容易只是最初的一两年,来加拿大的时间也只有十年,我们的故事也就只能追溯到十年。而每次回到国内,在和国内的亲朋好友把酒相聚时,我们无意中说起的事情都很久远。诸如上大学的时候班上谁追过谁,上中学的时候谁的学习总是不好,上小学的时候谁总是打架淘气等等,在家里,当老人端上来一道菜时也总会跟我说:“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每当这个时候,

  我的思绪便一下子回到了很远很远的从前。

  我想,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根!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11)

  时隔一年,全家登陆,租房,办手续,所有的事情重新来过,但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公元2001年11月2日夜里,我们全家人到达蒙特利尔。

  看惯了高楼大厦的女儿,探着头望着窗外,看着一片片黑乎乎低矮的房子,发出了:“这也不比沈阳好哇。”的感叹!

  房子是提前两个多月,回国前草草定好的,不是十分理想,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并且我也是和家人一起回来,从朋友那儿现拿的钥匙,无法提前收拾或是添置些什么,所以,家徒四壁,空空如也。陌生的地方,空空的房子,与连续两个月来在国内亲友设宴送行的热烈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仿佛从天堂一下子掉到了地狱。妻子有些沮丧,倒是女儿很懂事儿地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说:挺好啊,我喜欢这儿!

  住在附近的朋友给我们准备了热乎乎的汤面,吃完之后又塞给我们好几个装垃圾用的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回到家里,铺在地上,上面再铺上褥子,收拾停当,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们全家人挤在一块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出去买些柴米油盐之类的东西,以及一些日用品,新生活就算是开始了。

  新租的房子虽说同样有炉头冰箱以及壁橱,但家具却是一样儿也没有,别的还好,全家人站着吃饭的问题急需得到解决。虽说我已在此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但除了打工,就是学法语,加上是一个人,没有车,吃饱了就得,对这里的情况了解还是不多,我们就在新家附近的连锁的二手商场花两百多元买了一个柜子,一张餐桌加上四把椅子,同样的价钱几乎可以买到新的。

  同样的错误我犯了两回。

  租的房子,面积不大,总觉得是暂时的,能对付就对付,但是床还是要买个新的。当时,对于又好又便宜的几家大型连锁家具店还不知道,就在离家最近的商场转了转。床的样式都不怎么样,价格却不菲,最便宜的床架子加上垫子,也要500加元左右,妻子掐指一算,“这也太贵了,合人民币要3000多块,不行,明天再看看其他的商店”(说来也怪,在国内我们的床就是三千多元买的,到这儿就觉得贵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突然发现,在一家门前的大树旁,靠着一套看起来很新的床架以及床垫子,外面还套上了塑料罩子怕被雨淋了,我知道这是那户人家丢弃的。这里每个星期有一天是丢垃圾日,每到这一天,家家门前放着垃圾桶,以及人们不要的旧家具等等。老外就这习惯,喜新厌旧,买到手的东西没用多久就不喜欢了,就换新的,旧得就当垃圾随手扔掉。有的人家知道其扔掉的状况良好的“垃圾”还很新、很好,可能有人会用得着,就把它倚靠在什么地方摆好,而不是扔在地上,以方便人家来拿,更有的人家扔了好东西,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扔的,不敢捡,就在上面写上“白给”两个字,告诉你随便拿。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妻子放弃了买床的想法,坚持着要把那看起来还很新的床架床垫抬回家去,我起初不答应,主要是没捡过东西,面子上一时过不去,后来还是在妻子的坚持下,两人一起分两次把床垫连同床架子抬了回去,回家仔细看看真是不错,比新的差不了多少。随后,我们又到“一元店”买了个专门套床垫子用的塑料罩把床垫子一包,铺上褥子、床单,一个“全新”的双人床摆在了眼前。有了这次经验,一发而不可收。由于这次租的房子是在人口较密集的居民区,搬来搬去的人很多,扔出的东西自然就少不了,于是,我们的选择也就多了起来,接下来便是单人床、小桌、小凳、电视、茶几,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一个“家”就这样捡了起来,而且这些东西比我们在旧物店买的强多了。

  星期日,闲来无事,去朋友家串门,一看朋友家更是厉害,因为他来的比我们要早一些,捡来的家具已经更新换代,换了两三碴了,朋友跟我说:加拿大真是个好地方,在这儿你啥也不用买,要啥有啥!

  给孩子联系学校,等待中!

  我们报名“魁大”的法语学习,等待中!

  这样,一家三口终日无所事事,在家,我们陪孩子打牌,出门,孩子陪我们散步,以至于虽然还是在上小学,在国内却疲于奔命的女儿那几天总是跟我们说:加拿大的时间比中国的长!

  几天来走走看看,妻子、孩子呼吸着从未体会到的新鲜空气,也逐渐发现,低矮的洋房一点都不逊色于国内的高楼大厦,花草树木更是大自然赐予的美景,整洁干净的街道,清澈透明的阳光,加上房前屋后随处可见的小松鼠,小鸽子更为这座城市点缀出一份和谐,一份安宁。

  女儿这才又发出了感叹:还是加拿大好!

  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12)

  女儿上学了,全然没有新生入学的紧张感,开心的不得了。第一天上学就是玩儿

  到达不久,我们就去教育局给孩子办理了报名上学的手续,孩子的事不能耽搁,很快我们就得到了答复。

  上学的前一天,校车司机打来电话跟我们确认了地址、姓名,然后告知我们校车的编号,在什么时间,让孩子在家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等待校车。

  在加拿大,小学生上学放学都有专门的校车接送,校车一般会直接到达每个家庭附近的路口接送学生。校车司机也是经过严格挑选才能胜任的,既要有驾龄的要求,更要有诸如在多少年之内没有任何的违章记录等要求。就连校车本身也享有着许多的“特权”。比如,在北美,在没有红绿灯的路口,都会设有“停”牌标志,车辆经过都要停下来,然后司机们判断哪个路口的车先到,就让那辆车优先通过,依此而行。而校车除了遵守这一规则外,其本身也可以发号施令。通常的校车在车头的两侧都挂有停牌标志,平时合起来,人们看不见,凡是遇到有学生上车或是下车的地方,校车停下来,两侧的停牌自动打开,四面行驶的车辆均需在距离校车五米的之外的地方停下来,以确保学生的交通安全。在校车停下的刹那间,仿佛世界也都静止了,只有一队队的小学生,慢慢悠悠,大摇大摆地来回穿梭。等孩子们都安全地上了车,或是下了车走上了人行道,校车才收起停牌,缓缓启动,街道上的车辆也随之又动了起来。

  第一天上学,女儿全然没有新生入学的紧张感,相反却非常开心。放学一进家门就不停地跟我们讲她坐的大校车怎么好,一个黑人小女孩笑着给了她一块糖,她也试着蹦着英语单词跟他们交流。说起老师更是跟国内的不一样,老师看起来很慈祥,从不生气发火,上课时老师在前面讲课,同学们可以随便插话,甚至有的同学感冒了,流鼻涕了,可以随时起身走到老师的讲桌旁,拿老师的纸巾擦鼻子等等。

  由于是欢迎班(学校专门为新移民的小孩子开设的以学习语言为主的班),女儿又是新来的,老师怕她听不懂,会觉得无趣,第一天上课就给了她一堆积木让她玩。已经十一岁了的女儿觉得这太小儿科了,但还是很开心的玩儿了起来。

  这里的小学生上课基本就是玩儿,或者说是寓教于乐,以玩儿为主兼学别样。教学内容没有死记硬背,主要是培养学生对事物的感知、认知能力,小小年纪的孩子们经常被老师领到科学宫、天文馆、动物园、植物园、甚至消防队、警察局等地方,学习一些和大自然以及和日常生活有关的知识。学生们在校的时间不长,大都是早八九点钟到下午两三点多钟。为数不多的家庭作业也大都是些轻松愉快的培养动手能力的内容,比如上网或是图书馆查一个自己喜爱的影星、歌星、球星、科学家之类的人物的背景资料,然后做个简单的概括,第二天每个人轮流到前面对自己的“偶像”进行一番讲述。所以,在这里孩子上学并没有什么压力,老师也几乎从不批评孩子,有时我见到老师总想问问孩子的学习的情况,以及存在哪些问题,老师的嘴里除了夸奖就是鼓励的话,加上班级在学习上也从来没有个排名,你也就不知道孩子的学习程度到底怎么样了。

  中国人重视教育是一种传统,这一传统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在蒙特利尔,中国人开办的各种补习学校在近几年犹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中文,英法文,数学以及各种文体特长课程应有尽有,绝大多数中国新移民的孩子们在周末的活动几乎都排得满满的,孩子很小就来到加拿大的要补习汉语,晚些来的要补习法语(魁省移民的子女必须入读法语学校),汉语、法语没问题了还要补习英语,除了语言还有数学已及其他的特长类的课程。一到周末,你看吧,这些中国家长,比上班时候还忙,带着孩子像走马灯似地上完这班上那班。所以在加拿大,对于许多中国移民子女的教育来说是学校松,家庭紧,课堂松,课外紧,许多孩子们的学习压力一点儿也不比国内轻松,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由于网上资讯的发达,新移民还没落地,就把这里的情况摸个透,登陆前就已先选好了学区,一落地孩子就上好学校,然后努力补习,考私立名校。。。

  我们刚来的时候由于条件所限,信息也少,华人的补习学校不多,而当地人更鲜少有针对学校课程的补习场所,我们忙于生计,对孩子的要求也不严,多是随大流上个公立学校就行了。有时,看到孩子就这么“玩”着,平时也没有什么作业,心里也有些着急,我们做家长的也总是给孩子些压力,给他们留些作业,给他们找中国人办的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去学习。有时,女儿不耐烦了就会反问我们:你们不是说让我来加拿大是为了减轻我的学习负担吗,怎么还老让我补课?

  弄得我们哑口无言!

  人到中年,在异国他乡又背起了书包,重新回到久违了的校园,那份感觉,真的挺好

  学完政府资助的法语培训课程COFI,我已经能够用法语简单地交流了,但是还远远不够,就想继续上大学再学些语言。妻子由于比我晚来一年,是我担保的团聚移民,不在政府补贴学COFI之列,我们便一起到魁北克大学的蒙特利尔分院学习法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移民,就那么回事儿

  现如今的移民,有些无奈,但也不能用悲壮来形容,只能说是换个活法。

  首先声明,我将新的专题起名为,“移民,就那么回事儿”,绝对没有蔑视,瞧不起移民的意思,毕竟我自己就是移民。只是想把话题写得轻松点儿,内容广泛点儿,另外,也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写不好,没关系,看那题目,有点儿不严肃,有点儿玩票,也就没人当真了,另外,这个题目一看就口语化,又很散。有人会问:哪么回事啊?说说吧!这样一来,什么都可以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写到哪儿,就写都哪儿。还有,在今天,在经济日益发达,人口依然众多的中国,人们走出国门,还真的不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不再是背井离乡,生离死别,只是出去看看,换个活法而已。

  的确如此。

  移居海外,在今天更多的是个人的生活选择,与政治无关,与爱不爱国无关,人活一世,出去走走,挣点外币,看看西洋景,可谓逍遥。加上交通,网络通讯的发达,世界变得很小,像个家庭,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都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大规模地移民潮,也或多或少地反应出一种生活的无奈,在国内呆得好好的,谁愿意抛家舍业,抛开爹娘,出去受那个洋罪。

  出国前,有过来人跟我说起,在中国只有两种人适合移民:富人和穷人。富人有钱,没有生活压力,在哪儿都是活,况且,个别富人为富不仁,钱也未必干净,人、钱留在国外更为安全;穷人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到了发达国家只要肯吃苦,还是有钱赚,至少混个身份,哪怕是难民身份,也会病有所医,老有所养,没有后顾之忧了。他给我的建议是,像我这种“中间人”,移民的事,免了吧。

  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出国,对于不安分的我来说是个在潜意识里酝酿已久的梦,好梦也好,坏梦也罢,这个梦迟早要做。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来,虽然工作从来不用,但是对英语的学习我却从来没有放松过,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庭的诞生,这个梦变得有些模糊,变得时有时无。

  我为人随意,与世无争,自认活的还算潇洒,可内心深处也颇不安分,积极向上之心常有,而行动不常有, 靠着小聪明,上了大学,当上重点中学的教师,可想着一成不变生活,想着直到有一天我会在某一张办公桌前终老,就心有不甘。随后考研,毕业后成了沈阳音乐学院的一名大学老师,按说也应该满足了,全校就我一个教教育学的(在师范系),没有竞争,没有压力,呆了几年,同样地不甘心过着平平淡淡,看得见未来的日子,并且,在艺术学院做一名基础课教师,看似清闲,却“低人一等”,于是又决定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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