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学商学国贸双硕士毕业,现居澳洲,在澳学习生活15+年,从事教育咨询工作超过10年,澳洲政府注册教育顾问,上千成功升学转学签证案例,定期受邀亲自走访澳洲各类学校
您所在的位置: 首页> 新闻列表> 2017年13个留学生活故事里的最不可思议
“在生活方面,我是一个最枯燥乏味的人,所有玩的东西,我几乎全不会,也几乎全无兴趣。哥廷根是一个小城,除了一个剧院和几个电影院以外,任何消遣的地方都没有。我又是一介穷书生,没有钱,其实也是没有时间冬夏两季到高山和海滨去旅游。我所有的,仅仅是时间和书籍。学校从来不开什么会,有一些学生偶尔举办晚会跳舞,我去了以后,也只能枯坐一旁,呆若木鸡。这里中国学生也极少,有一段时间,全城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这种孤独寂静的环境,正好给了我空前绝后的读书机会。”
最傻瓜
“早点后,我一般是到梵文研究所去,在那里一呆就是一天,午饭在学生食堂或者饭馆吃,吃完就回研究所。整整十年,不懂什么叫午睡。”
最入迷
1937年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汉学研究所就由我一个人管理……在绝对的寂静中,我盘桓于成排的大书架之间,架上摆的是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我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我翻阅的书很多,但是我读得最多的还是一大套上百册的中国笔记丛刊。”
最扼腕
“在没有出国以前,我虽然也知道出国留学生的泄气,然而终究对他们存在着敬畏的观念,觉得他们终究有神圣的地方,尤其是德国出国留学生。然而现在自己也成了出国留学生了。在柏林看到不知有多少中国出国留学生,每人手里提着照相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谈话,不是怎样去跳舞,就是国内某某人作了科长了,某某人作了司长了。不客气地说,我简直还没有看到一个像样的‘人’。到今天我才真知道了出国留学生的真面目……我曾动念头,写一本《新留西外史》。如果这一本书真能写成的话,我相信,它一定会是一部杰作,洛阳纸贵,不卜可知。可惜我在柏林待的时间太短,只有一个多月,致使这一部杰作没能写出来,真要为中国文坛惋惜。”
最难忍
饥饿的地狱。二战爆发,食品奇缺。“为什么东西方宗教家都幻想地狱,而在地狱中又必须忍受饥饿的折磨呢?他们大概都认为饥饿最难忍受,恶人在地狱中必须尝一尝饥饿的滋味。这个问题我且置而不论。不管怎样,我当时实在是正处在饥饿地狱中,如果有人向我嘴里投掷热铁丸或者泥土,为了抑制住难忍的饥饿,我一定会毫不迟疑地不顾一切地把它们吞下去,至于肚子烧焦不烧焦,就管不了那样多了。”
最欣慰
“我打破了纪录,是自己吃饭的纪录。有一天,我同一位德国女士骑自行车下乡,去帮助农民摘苹果……工作结束时,农民送了我一篮子苹果,其中包括几个最优品种的;另外还有五六斤土豆。我大喜过望,跨上了自行车,有如列子御风而行,一路青山绿水看不尽,轻车已过数重山。到了家,把土豆全部煮上,蘸着积存下的白糖,一鼓作气,全吞进肚子,但仍然还没有饱意。”
最梦寐以求的珍馐
“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什么燕窝、鱼翅、猴头、熊掌,这些东西本来就与我缘分不大。我做梦梦到最多的是吃炒花生米和锅饼(北京人叫‘锅盔’)。”
最瞠目的散步
“有一次,我在山上林中,看到她母女二人(季羡林在哥大的同学伯恩克小姐和她的寡母)散步,使我顿悟了一层道理。‘散步’这两个字似乎只适用于中国人,对德国人则完全不适用。只见她们母女二人并肩站定,母右女左,挽起胳膊,然后同出左脚,好像是在演兵场上,有无形的人喊着口令,步伐整齐,不容紊乱,目光直视,刷刷刷地走上前去,速度是竞走的速度,只听得脚下鞋声击地,转瞬就消逝在密林深处了。这同中国人的悠闲自在,慢慢腾腾,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其中乐趣我百思不解。只能怪我自己缘分太浅了。”
最难忘的师生情
不是程门立雪,是师徒踏雪。“有一天,下课以后,黄昏已经提前降临到人间,因为天阴,又由于灯火管制,大街上
已经完全陷入一团黑暗中。我扶着老人(西克教授)走下楼梯,走出大门。十里长街积雪已深,阒无一人。周围静得令人发憷,脚下响起了我们踏雪的声音,眼中闪耀着积雪的银光。好像宇宙间就只剩下我们师徒二人。我怕老师摔倒,紧紧地扶住了他,就这样一直把他送到家。我生平可以回忆值得回忆的事情,多如牛毛。但是这一件小事却牢牢地印在我的记忆里。每一回忆就感到一阵凄清中的温暖,成为我回忆的‘保留节目’。”
最自得的馈赠
“有一次,我发下宏愿大誓,要给老人(西克教授)增加点营养,给老人一点欢悦。要想做到这一点,只有从自己的少得可怜的食品分配中硬挤。我大概有一两个月没有吃奶油,忘记了是从哪里弄到的面粉和贵似金蛋的鸡蛋以及一斤白糖,到一个最有名的糕点店里,请他们烤一个蛋糕。这无疑是一件极其贵重的礼物,我像捧着一个宝盒一样把蛋糕捧到老教授家里。这显然有点出乎他意料,他的双手有点颤抖,叫来了老伴,共同接了过去,连‘谢谢’二字都说不出来了。这当然会在我腹中饥饿之火上又加上了一把火。然而我心里是愉快的,成为我一生最愉快的回忆之一。”
最真诚的绝情
季羡林与德国姑娘伊姆加德相爱,1945年9月24日,他在日记里写道,“她劝我不要离开德国。她今天特别活泼可爱。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但又有什么办法?像我这样一个人不配爱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10月2日,离开哥城的前四天,又写道:“伊姆加德只是依依不舍,令我不知怎样好”。
最崇拜的学者
“我最爱读中外两位大学者的文章,中国是陈寅恪先生,西方就是吕德斯先生(季羡林的师祖)。这两位大师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为文,如剥春笋,一层层剥下去,愈剥愈细;面面俱到,巨细无遗;叙述不讲空话,论证必有根据;从来不引僻书以自炫,所引者多为常见书籍;别人视而不见的,他们偏能注意;表面上并不艰深玄奥,于平淡中却能见神奇;有时真如‘山重水复疑无路’,转眼间‘柳暗花明又一村’;迂回曲折,最后得出结论,让你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口服心服。”
最快意的收获
“至于我的博士论文,当时颇引起了一点轰动。轰动主要来自Prof.Krause (克劳泽教授)。他是一位蜚声世界的比较语言学家,是一位非凡的人物,自幼双目失明,但有惊人的记忆力,过耳不忘,像照相机那样准确无误。他能掌握几十种古今的语言,北欧几种语言,他都能说。上课前,只需别人给他念一遍讲稿,他就能几乎是一字不差地讲上两个小时。他也跟西克教授学过吐火罗语,他的大著(《西吐火罗语语法》),被公认为能够跟西克、西格灵(Siegling)、舒尔策(Schulze)的吐火罗语语法媲美。他对我的博士论文中关于语尾——mathe的一段附录,给予了极高的评价,因为据说在古希腊文中有类似的语尾,这种偶合对研究印欧语系比较语言学有突破性的意义。”
最庄严的抉择
1942年,“德国法西斯政府承认了汪伪政府。这就影响到我们中国出国留学生的居留问题:护照到了期,到哪里去请求延长呢?这个护照算是哪一个国家的使馆签发的呢?这是一个事关重大又亟待解决的问题。我同张维等几个还留在哥廷根的中国出国留学生严肃地商议了一下,决意到警察局去宣布自己为无国籍者。这在国际法上是可以允许的。所谓‘无国籍者’就是对任何国家都没有任何义务,但同时也不受任何国家的保护。”
13个留学生活故事里的最不可思议13个留学生活故事里的最不可思议2“在生活方面,我是一个最枯燥乏味的人,所有玩的东西,我几乎全不会,也几乎全无兴趣。哥廷根是一个小城,除了一个剧院和几个电影院以外,任何消遣的地方都没有。我又是一介穷书生,没有钱,其实也是没有时间冬夏两季到高山和海滨去旅游。我所有的,仅仅是时间和书籍。学校从来不开什么会,有一些学生偶尔举办晚会跳舞,我去了以后,也只能枯坐一旁,呆若木鸡。这里中国学生也极少,有一段时间,全城只有我一个中国人。这种孤独寂静的环境,正好给了我空前绝后的读书机会。”
最傻瓜
“早点后,我一般是到梵文研究所去,在那里一呆就是一天,午饭在学生食堂或者饭馆吃,吃完就回研究所。整整十年,不懂什么叫午睡。”
最入迷
1937年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汉学研究所就由我一个人管理……在绝对的寂静中,我盘桓于成排的大书架之间,架上摆的是中国人民智慧的结晶,我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我翻阅的书很多,但是我读得最多的还是一大套上百册的中国笔记丛刊。”
最扼腕
“在没有出国以前,我虽然也知道出国留学生的泄气,然而终究对他们存在着敬畏的观念,觉得他们终究有神圣的地方,尤其是德国出国留学生。然而现在自己也成了出国留学生了。在柏林看到不知有多少中国出国留学生,每人手里提着照相机,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谈话,不是怎样去跳舞,就是国内某某人作了科长了,某某人作了司长了。不客气地说,我简直还没有看到一个像样的‘人’。到今天我才真知道了出国留学生的真面目……我曾动念头,写一本《新留西外史》。如果这一本书真能写成的话,我相信,它一定会是一部杰作,洛阳纸贵,不卜可知。可惜我在柏林待的时间太短,只有一个多月,致使这一部杰作没能写出来,真要为中国文坛惋惜。”
最难忍
饥饿的地狱。二战爆发,食品奇缺。“为什么东西方宗教家都幻想地狱,而在地狱中又必须忍受饥饿的折磨呢?他们大概都认为饥饿最难忍受,恶人在地狱中必须尝一尝饥饿的滋味。这个问题我且置而不论。不管怎样,我当时实在是正处在饥饿地狱中,如果有人向我嘴里投掷热铁丸或者泥土,为了抑制住难忍的饥饿,我一定会毫不迟疑地不顾一切地把它们吞下去,至于肚子烧焦不烧焦,就管不了那样多了。”
最欣慰
“我打破了纪录,是自己吃饭的纪录。有一天,我同一位德国女士骑自行车下乡,去帮助农民摘苹果……工作结束时,农民送了我一篮子苹果,其中包括几个最优品种的;另外还有五六斤土豆。我大喜过望,跨上了自行车,有如列子御风而行,一路青山绿水看不尽,轻车已过数重山。到了家,把土豆全部煮上,蘸着积存下的白糖,一鼓作气,全吞进肚子,但仍然还没有饱意。”
最梦寐以求的珍馐
“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什么燕窝、鱼翅、猴头、熊掌,这些东西本来就与我缘分不大。我做梦梦到最多的是吃炒花生米和锅饼(北京人叫‘锅盔’)。”
最瞠目的散步
“有一次,我在山上林中,看到她母女二人(季羡林在哥大的同学伯恩克小姐和她的寡母)散步,使我顿悟了一层道理。‘散步’这两个字似乎只适用于中国人,对德国人则完全不适用。只见她们母女二人并肩站定,母右女左,挽起胳膊,然后同出左脚,好像是在演兵场上,有无形的人喊着口令,步伐整齐,不容紊乱,目光直视,刷刷刷地走上前去,速度是竞走的速度,只听得脚下鞋声击地,转瞬就消逝在密林深处了。这同中国人的悠闲自在,慢慢腾腾,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其中乐趣我百思不解。只能怪我自己缘分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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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文Amy GUO 经验: 16年 案例:4272 擅长:美国,澳洲,亚洲,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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