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大学商学国贸双硕士毕业,现居澳洲,在澳学习生活15+年,从事教育咨询工作超过10年,澳洲政府注册教育顾问,上千成功升学转学签证案例,定期受邀亲自走访澳洲各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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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到美国读书的时候,第一个学期就要上统计课。开篇第一讲并不新鲜,是统计学的意义云云,但教授引用的一句话,却令我记忆犹新:In God we trust; everyone else must bring data.(我们信靠上帝,除了上帝,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用数据说话。)在美国留学期间,我感受了不同的文化的创击。 后来知道,这句话大有出处。前面这半句,源于美国国歌,印在美国的货币上不说,还是美国的法定箴言(National Motto);后半句则来自于对现代管理有重要贡献的美国管理学家、统计学家爱德化.戴明(Edwards Deming),他主张唯有数据才是科学的度量。 再后来,在美国待得越久,对这句话体会也越深。上帝,是极大、极高、极虚的神的代表;数据,是至小、至实、至真的逻辑单元,既信靠上帝,又推崇数据,两者貌似对立,却在美国的大众价值观中交融渗透。这折射出美国社会的独特一面,也常常令我联想起中国的林林总总。 美国有三千多所大学、三十多万座教堂。从数量上来看,平均一所大学就被一百座教堂包围。因此,来美国留学,难免会“被”基督徒亲密接触。有些教派,甚至不请自到、登门传教。记到刚来的第一年,周末的大清早,室友和我就被敲醒过,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眼睛,听着两位眉眼带笑的年轻女士介绍《圣经》。对很多美国人来说,传教与信教,是不厌其烦。刚接触他们那会,我也纳闷,吃个饭也祷告、不嫌麻烦.后来知道,美国国会也不嫌麻烦,开会前一样设有祷告仪式。 几年下来,被他们“骚扰”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些朋友一贯始终的诚恳和好意,赢得我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令我偶尔需要提醒自己:不要露出皮袄下的“小”来。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上帝,确实在做“功”:他拆除了人和人之间提防戒备的藩篱。 春节期间,有朋友自中国来,谈起最近的一段遭遇,既生气、又无奈。他信一点佛,在家修行,五台山上还有一位师父。节前就着心愿,去到五台山烧香。出来一帮和尚,这个要给他解卦,那个要为他消灾,步步有“机关”,都是设套要钱。到最后,几乎是撕下脸来,挟“神灵”相胁,不给都不行。朋友诚心而去,败兴而归。师父后来知道了,说的是:“来之前通知我,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类似不快的经历,我也有过;山上师父的结论,相信你也会为之颔首。说白了,在中国就是拜神敬佛,也最好要打招呼、托关系。抽丝剥茧,它的核心逻辑其实反映了当代中国人的道德困境:走出你自己的熟人圈子,大家就都是“外”人了,既是外人,就可以“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而吃亏上当的人,只能怪自己棋输一着,没有火眼金睛。 在美国,我是外国人、外族人,“外”上加“外”。但从读书、旅游到工作,我还没有碰到任何美国人对我设局使坏。相反,感受最多的,是来自普通人、甚至陌生人的关心和温情。有一次迷路,向过路人求助,他在详细解释后,看见我依旧困疑的表情,便驱车相送;还有一次手机掉了,几经辗转,也完璧归赵。像是有一场无形的道德竞赛,大家争做好人。原因何在??据《纽约时报》的民意统计,80%的美国人都声称自己为上帝的信徒,他们在做,上帝在看!这个上帝还强调,在他面前,没有三六九等、种族贵贱,也没有圈子、没有外人,如果真要找出一个外人,那就是上帝自己:他是圈子外面唯一的裁判。 对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里”“外”之分,穿梭来往于两个国家之间的朋友都有深刻的体会,网上也不乏精辟的概括:回到中国,那是我们自己的国家,但千万别把自己当“主人”;来到美国,是旅居他国,但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这些话,是个人的经验之谈,但发人深省。 除了认同上帝是唯一的“外人”,美国人还认为,世人皆为血肉之躯、都有私欲、会犯错误。就算是碰上总统奥巴马、天才比尔.盖兹,大家握个手,心底下唱的还是李宗盛的那句:“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这种深入平凡百姓骨髓的底气,是不是抑制了人为的个人崇拜、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呢??还有,既然同为凡人,相互宽容就成了题中应有之义。 信上帝,是美国人对神性的诉求。在他们抬头望“天”的时候,理性暂时“休眠”。但视线一回到客观世界,大部分美国人都强调,你要用数据来说话,没有数据、就没有科学。套用我们的“实事求是”,他们践行的,是实“数”求是。 实“数”求是,是美国学术界的共识,数据被视为知识的来源,没有数据,研究寸步难行。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场以定量分析、实证研究为核心的思潮在美国起源,席卷了整个社会科学领域。美国人甚至把数据分析推进到政治学这种古老的学科,把它改造成了真正的科学。我们经常说的“政策科学”,也在美国起源,在这里,政策的制定不是拍脑袋、不是“伟、正、光”的宏观大论、更不是“红、厚、黑”的权谋学,而是立足数据、着眼细节,运用统计学、运筹学、博弈论、管理学对政策问题进行分析推演的过程。
在企业界,数据更被公认为财富,数据收集、数据分析的能力常常被视为核心的竞争力,和企业利润息息相关。去年流行的畅销书《在线为王》,讲的就是美国的数据新贵企业如何呼风唤雨的故事。零售巨头沃尔玛也有一段点“数”成金的佳话:经过数据挖掘,沃尔玛发现随尿布一起搭配购买最多的商品竟是啤酒,听起来风牛马不相及,最后发现事出有因:年轻的美国爸爸经常要去买尿布,有40%左右的新生父亲会顺便买点啤酒犒劳自己。根据这个分析结果,沃尔玛对两种商品进行了捆绑销售,结果销量双双上升。 近年来,美国政府在尊重数据、使用数据、公开数据方面也不断推陈出新,数据已成为了体现公民权利的重要载体。2009年5月,美国政府率先推出了数据门户网站www.data.gov,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数据民主化”的浪潮。它公开了十余万项政府各部门的数据资料,明确鼓励公民和企业对政府收集的原始数据进行再统计、再分析和再开发,以推进政府的透明和开放。网站开放的当月,就有数十万人次上网下载数据,当中不少人,对他们一贯持有怀疑的白宫统计口径,自己又核算了一遍。 美国人对上帝的追求,是诚信友好的社会风气得以形成的根本原因之一;他们对数据的尊重,则彰显了理性的成熟。上帝能与数据共舞,是因为他们求的是诚、求的是真。真和诚,是人类内心最自然、最根本的需要,我相信,这也是中国社会当今最迫切的需要。 和美国数据资源的丰富、开放相比,不少中国留学生对国内的数据匮乏有切肤之痛。写论文、做研究,如果能选一个自己熟悉的中国话题,于国于己,都更有意义。可选的话题不少,但因为一数难求,多数逃不出夭折的命运!有些数据国内确实没有、有待收集;甚至还有些数据水分太大、经不起推敲检验。关于中国人对于数据的态度,近代历史学家黄仁宇也有深刻的论述。他还认为,中国的进步,有赖于建立数字上精确的管理。归根到底,对数据的不尊重,反映的是一种文化上的欠缺:随意、盲目、浮躁、理性不足。
切身体验美国文化切身体验美国文化切身体验美国文化记得刚到美国读书的时候,第一个学期就要上统计课。开篇第一讲并不新鲜,是统计学的意义云云,但教授引用的一句话,却令我记忆犹新:In God we trust; everyone else must bring data.(我们信靠上帝,除了上帝,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用数据说话。)在美国留学期间,我感受了不同的文化的创击。 后来知道,这句话大有出处。前面这半句,源于美国国歌,印在美国的货币上不说,还是美国的法定箴言(National Motto);后半句则来自于对现代管理有重要贡献的美国管理学家、统计学家爱德化.戴明(Edwards Deming),他主张唯有数据才是科学的度量。 再后来,在美国待得越久,对这句话体会也越深。上帝,是极大、极高、极虚的神的代表;数据,是至小、至实、至真的逻辑单元,既信靠上帝,又推崇数据,两者貌似对立,却在美国的大众价值观中交融渗透。这折射出美国社会的独特一面,也常常令我联想起中国的林林总总。 美国有三千多所大学、三十多万座教堂。从数量上来看,平均一所大学就被一百座教堂包围。因此,来美国留学,难免会“被”基督徒亲密接触。有些教派,甚至不请自到、登门传教。记到刚来的第一年,周末的大清早,室友和我就被敲醒过,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眼睛,听着两位眉眼带笑的年轻女士介绍《圣经》。对很多美国人来说,传教与信教,是不厌其烦。刚接触他们那会,我也纳闷,吃个饭也祷告、不嫌麻烦.后来知道,美国国会也不嫌麻烦,开会前一样设有祷告仪式。 几年下来,被他们“骚扰”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些朋友一贯始终的诚恳和好意,赢得我毫无保留的信任,甚至令我偶尔需要提醒自己:不要露出皮袄下的“小”来。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上帝,确实在做“功”:他拆除了人和人之间提防戒备的藩篱。 春节期间,有朋友自中国来,谈起最近的一段遭遇,既生气、又无奈。他信一点佛,在家修行,五台山上还有一位师父。节前就着心愿,去到五台山烧香。出来一帮和尚,这个要给他解卦,那个要为他消灾,步步有“机关”,都是设套要钱。到最后,几乎是撕下脸来,挟“神灵”相胁,不给都不行。朋友诚心而去,败兴而归。师父后来知道了,说的是:“来之前通知我,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上12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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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文Amy GUO 经验: 16年 案例:4272 擅长:美国,澳洲,亚洲,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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