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希望计划出国留学者实现他们的出国深造梦想
搬到菲立浦山庄,好像住进联合国,前后左右,国籍之多,十根手指头也数不清。
菲立浦山庄很大,盘踞好几个山头,我们的家在其中一隅,二十几户人家顺着前段平整、后段陡降的山路呈u形排列。位于谷底圆弧状正对马路的,是一对已退休老美夫妻的住宅,就风水论,正是不折不扣的“路冲”,可是一两年了,头发银白的老阿公照旧翻墙、爬屋顶。老阿公生龙活虎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偶尔还偕着老阿婆出游,黄色古董车慢吞吞的爬坡,悠闲自在的退休生活令人羡慕。
而我新来乍到,短短的两个月却出了两次车祸,我几乎要怀疑菲立浦山庄欺生,再仔细一瞧,一根电线杆不偏不倚的正对大门,“冲”得可真准。我原本不信邪,后来,大姊来电话,提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经过师父解梦,原来是土地公讨“金”,这才赶紧上华人超市买香、买金,在咱家后院,面向台湾虔诚的祝祷。哎!没想到土地公竟也飘洋过海跟来了,真是神通广大。
梅是我最先认识的邻居。
经过搬家、装潢,早已囊中羞涩。女儿兴冲冲的告诉我,前面不远有人在车库大甩卖,可惜,东西虽好价钱却昂贵。交易不成,免不了寒暄几句,从梅口中得知,我们的右邻来自柬埔寨,早我们两个月落户,一落户就左邻右舍拜码头。我一听,赶紧和先生去采购十几盒小饼干,裹上精美的包装纸,可惜出师不利,捧着饼干去按第一户人家的门铃,好半晌不见开门,接下来怎么办?女儿、儿子都不肯再去送,英语不灵光的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只好无奈的拆掉包装纸,一天吃一盒。
右邻的女主人,每次见面总是笑嘻嘻的,我跟她倒有点像鸡同鸭讲,“嗨”完之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半年来仍然不清楚对方姓啥叫啥,姑且称呼他们的男主人叫“柬埔寨王子”。依我们对柬埔寨的认知,住得起类似的房子,不是皇亲国戚也必定是贵族。
左邻来自菲律宾,是最早伸出援手的人。男主人见我们夫妇俩一下子除草、一会儿砍树,赶忙拉来几个绿色大垃圾筒,那一份情意教人无以回报。我们不但没回报,还偷摘了几颗翻墙过来的番石榴,真是良心难安。
因为语言及个性的缘故,我们也没能深交,倒是他们饲养的鸡只,常常跳过围墙,悠闲自在的漫步吾家草地,喧闹几个月后,不见踪影,大概祭五脏庙去了,独留一条寂寞的狗,只要一听到声响,就快速的趴在围墙上,眼巴巴的望过来。哎,寂寞的黄脸婆对上寂寞的看家狗,如果我们俩能像八婆一样东家长西家短,该有多好。
最夸张的邻居是对面的老墨,我私底下送他一个封号叫“包打听”。
老墨是一家预拌水泥公司的总裁,为人和善,常常过来和外子搭讪,我对左邻右合的认知,泰半从先生的转述得来。他家人口众多,人来人往的,搞不清楚几代同堂,每周五黄昏一到,不是练棒球就是听重金属音乐,这是必定的课程,弄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有一阵子,我发现老墨不太搭理我,原来,老墨知道我回中国台湾去了,好心好意的告诉我先生,在美墨边境可买到貌美价廉的年轻女孩。还好,我家向来就不是“妻管严”,放牛吃草的相处方式,换来的是掏心掏肺的互信互敬;再说,深受礼教约束的先生,就算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谅他也没胆打野食。也许我多疑,过不了多久,他那亲切的笑容又回来了,不过我对他的“见多识广”倒也深深折服。
菲立浦山庄的住家有个特色,几乎家家养狗、户户有古董车。时不时就会看见一辆古董车气喘吁吁的爬坡,真是可怜了那老爷车,可是,其中乐趣不是我们这没有古董车的人所能体会的。至于家家户户的狗嘛,既尽责也欺生,回想初来乍到,总得带一枝“打狗棒”才敢出门散步,渐渐的,再也不曾听闻此起彼落的吠叫声,想来,这些狗儿们也已认同我们是山庄的一份子。
(阅读次数:
【】【】
更多留学相关内容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