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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国的打工生涯

刚刚更新 编辑: 美国 浏览次数:370 移动端

  在法国,大学生是穷人的代名词。笼统地讲,法国大学就像一座座生产大学生的工厂,毕了业的高中生,均能找所大学注册念书。所以在法国,大学并不是高不可攀、神秘莫测的藏龙卧虎之地。就连大学食堂,也往往只有两类人去用餐,一类是在校大学生,另一类是吃社会救济的穷困潦倒者。不过,法国大学生人穷志却不短,他们决不轻易向父母伸手,甚至富人家的孩子也是如此,所以打工助学是法国学生的家常便饭。

  1987年,我被派往法国留学。按理说,我有法方提供的助学金,没有任何经济上的压力,但是法国学生的暑假打工浪潮不停地拍打着我那不甘寂寞的心。1988年夏天,我终于按捺不住,想要下海一试身手。

  没花多长时间,我就看到一份诱人的工作广告:高薪,工作环境一流。我暗自庆幸,马上给招聘公司打去电话,得到的回答是立即赶到位于巴黎远郊的公司总部接受会见。一个半钟头以后,当我风风火火地赶到公司大门口时,接待大厅里早已人头攒动,一百多个学生笑逐颜开,眼里流露出希望之光。

  实际上这家公司是让我们推销防晒油。应聘者需向该公司借一个喷雾器并赊购一桶15公斤的防晒油,然后直奔海边直销产品。在那里,你得说服客户,让他们接受你用喷雾器把防晒油喷射到他们的身体上。而你,每喷一次,就能收取10法郎的费用。防晒油的成本为5法郎,假定你一天能喷上100次,一天就能赚500法郎,一个月下来就能挣1.5万法郎,这数字对穷学生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大家纷纷签约。

  我抢先报名去马赛海滩。马赛为法国第一大海港城市,是休闲者的乐园。孩子们在浅水里嬉戏,在湿沙上修筑城堡。一群群法国人懒洋洋地躺在岸边接受着灿烂阳光的亲吻,简直就像快被晒干的沙丁鱼。

  凭着惯有的自信,我大踏步地走近沙滩上平躺着的“沙丁鱼”群。可正当我居高临下,准备向两条“沙丁鱼”兜售防晒油时,它们忽然在我云雾缭绕的眼镜里变成了两具血肉之躯:一具雪白丰满,一具褐红苗条,让人一览无余。“女士们,你们———?”我迅速将视线调整到自己脚上,背得滚瓜烂熟的兜售词死死卡在我的喉咙口。几乎是下意识地,我落荒而逃。

  我改变战略,开始向大腹便便的老头和“全副武装”的老太太发动进攻。

  “愿意喷防晒油吗?只需10法郎。”我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一次又一次地遭到拒绝。眼看着太阳一点点地向地平线方向移动,我心急火燎。也许我的狼狈相让人动了恻隐之心,一位老人慢慢地从沙滩上站起并走到我面前。“小伙子,尽管往我身上喷吧!”他似乎在鼓励我。我精神大振,举起那崭新的喷枪,对着他从头到脚狂射一气。终于,一枚黄灿灿、圆乎乎的10法郎硬币连滚带爬地进了我的腰包,撞得腰包里那几枚可怜巴巴的零钱叮当作响。

  这一天,我总共进账10个法郎,住宿费却高达150法郎。

  第二天,我以攻为守,以“声”取胜。但人们似乎对我的声音充耳不闻,对我的喷枪熟视无睹。眼看头顶上的火球又向西移,我仍两手空空,而当天的住宿费用又是150法郎。我不顾会因违约而被罚款,匆匆返回巴黎。

  初次下海,我总结出经验教训:第一,打工最好在本地,这样可以省去路费和住宿费,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既不挣也不亏;第二,最好在本地找一些一般人不愿意做的工作,这样你虽然累,但至少能得到一定的报酬;第三,打小工千万不要轻易签合同,也许合同本身就是一个陷阱,要签也只能签一个让自己“来去自由”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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